安东尼打开电脑检查着邮箱,自己的手腕和脚踝还隐隐作痛,他赌气地不看费奥多尔,而是继续自己的工作。
他没有和其他任何人过夜的经验,但是他见过自己的上司波琳娜每次出去过夜和人回来都神清气爽的,效率格外地高。
难道说这就是在上面和在下面的区别吗?
安东尼想到费奥多尔,这个家伙看上去可是神清气爽
而不是像他现在这样,不仅浑身酸痛,而且黑眼圈完全遮不住。
费奥多尔毫无良心和危机感地在哼着歌。
安东尼觉得这实际上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费奥多尔是一个变态。
安东尼并不想去深想这种可能。
费奥多尔顶多是不知道什么是正常,这应该是他认知歪曲的一种表现。
安东尼开始生自己的气了,这明明就是费奥多尔的错,为什么他不知不觉地又在自己身上找问题了?
坐在床上的费奥多尔敲着电脑,其实他对于自己做的有多过火是心知肚明的。
就费奥多尔对人类的了解,绝大多数人被他这么玩的都会生气。
也只有安东尼这种对这种事情毫无经验的人才会对费奥多尔过火的行为不加以认真的阻止,还在思考这是不是正常情况。
安东尼明明是他的妻子,却能和他玩着情人之间都不一定会玩的巨大尺寸。
费奥多尔对自己妻子的的青涩懵懂相当满意。
安东尼是一张白纸,是可以任由他的随意涂抹的。
费奥多尔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年龄优势,让安东尼变成了任何他想要的样子。
如果说每一次和费奥多尔做完——哪怕这次不算真的做了,安东尼都会更讨厌费奥多尔一点,那么费奥多尔则和他完全相反。
每做一次,费奥多尔就更加喜欢安东尼了。
以前还只是喜欢,现在大概就是痴狂了。
费奥多尔沉醉在昨晚安东尼可爱的声音中,过了很久才发现自己的妻子已经很久没搭理他了。
“……安尼亚?”费奥多尔试探着喊道。
安东尼把键盘敲得更响了,试图以此来覆盖费奥多尔的声音。
“您这是怎么了?”费奥多尔的疑惑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安尼亚?安东?小鸽子?森林猫?”
费奥多尔不停地改着安东尼的昵称。
“哼。”安东尼趴在桌子上不理他。
费奥多尔的心情很好,但是将心比心,他搞不懂为什么安东尼心情不好。
费奥多尔翻身下床,走到了安东尼身边,细细地打量着他。
费奥多尔抓住安东尼的手腕,用指腹抚摸着问:“是手腕疼吗?”
费奥多尔低头在安东尼的手腕上落下几个吻,他的垂下去的睫毛浓密卷翘,苍白的皮肤和精致的面孔让安东尼感觉他像是从西伯利亚来的妖精,有一种朦胧的虚幻感,哪怕是真实的世界都仿佛笼上了一层薄纱一样。
虽然虚幻,但是安东尼感觉到半点慌乱。
费奥多尔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美丽,可是他在低头做出如同祷告的动作的时候,这个姿态与他的气质结合,安东尼觉得自己的思维都停了几秒。
安东尼本想说并不止如此,但是费奥多尔看上去心情真的很好,他心中的天平一下子就倒向了另一个方向。
“是。”他勉强地收起了抱怨的话,“下次不准再这样了。”
费奥多尔的睫毛迅速抬起来,他用自己紫色的眼睛仰视着安东尼,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种虔诚到仿佛不似人类的虚幻感瞬间破碎了。
这怎么能让安东尼觉得慌乱呢?
这样游离在这个世间的人仅仅因为一句话就回到了这个世间上,这种把绳子拴在了安东尼手上的亲密让安东尼感觉不到慌张,有时候甚至会觉得费奥多尔太粘人了,有点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