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谅宽容的说:“没关系呀,时间有点晚了,你们先回去吧。”
她还想在这里留一会儿,想着八点左右的时候,直接往江吟的面馆去。
坐她对面的两个人在收拾书包,只两三下,桌面上的东西就被他们收拾的干干净净。倒是坐她身边的陈延白,一动没动。
许嘉述问他,“延哥,你不走吗?”
“等会儿,”陈延白甚至连头都没抬,手里握着笔,认真的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有道题还没算明白。”
这方的灯源明亮,暖黄色的光辉倾洒而下,圈了少年一整个身子。
陈年也扭过头看他,一时惊讶之后又恍然明白。
另外那两个人也没觉得这话有任何的不妥,敷衍应了声后,便挥手跟他们作别。
他们离开后,那里就只剩下了陈年和陈延白两个人。
周围的座位上都是空的,那一个区域里,就真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跟单独共处一室没有区别。
陈年不由得有些紧张,手心里的笔被她握的很紧,紧到,都有一股湿润感。耳边笔尖摩挲纸页的声音细微,落在她耳朵里,一点点挑拨她的耳膜神经。
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她尝试着重新聚拢心思,重新开始做题,却在陈延白出声叫她名字时而失败。
“陈年?”
少年的嗓音像是被夜风拂过一般的清润,陈年的神经霎时间被绷紧,她有些机械的扭过头看他,眼睛又纯又亮,“嗯?”
很轻的一声,掩藏着未露喜色的颤抖。
她大胆的和他对视,即使胸腔里的心脏不止的疯狂跳动,她也依旧不挪眼,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想看到永远。
“我总觉得,你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