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佩和巩珺一起,沿着石阶迈上花坡的时候,坡上的几条小路,已经被保安给封堵住了。
王伟对这个事情处理的比较周到,毕竟花坡底下埋着几座坟,总显得有些晦气。而且这个时间,花坡已经零星地迎来一些外地游客,要是让人家看见,从花坡里挖出来一堆堆白骨,这对景区的形象也不好。
他索性就安排保安,把北侧这几条小路封起来,秘密地将这个事情办完,这花坡顶上也就彻底太平了。
“巩总好、唐总好!”保安的眼色都很活泛,凡村企的高层领导,他们一个个都熟记于心。尤其巩珺还是他们的直属大领导,唐佩更不用说,高老总的老婆,村里顶尖的大美人,态度更是相当客气。
巩珺朝保安点点头,又望着远方的一群人道:“坟已经开始迁了?”
保安立刻回答说:“刚过去没5分钟,看他们还带了设备,应该正在搜坟地的确切位置。”
巩珺这才稍稍放心,看来对方也是识大体的人。能用设备探测的话,就不用随地乱挖,这样就能尽量减少对花坡景观的破坏,后期修复起来也相对容易一些。
也是对方这一周到的考虑,让巩珺对那些人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倒是本来好奇心挺重的唐佩,真到了现场以后,却有些不敢凑近观瞧了。
女人就是女人,何况是城里养尊处优的女人。唐佩唯一接触过的死人,就是自己的奶奶,那还是她八九岁的时候,她仍记得灵堂恐怖的模样。哥哥唐凯还故意吓唬她,最后被大伯给抽了一顿,哭得比爷爷还撕心裂肺。
“咱们过去围观合适吗?”花坡顶上,唐佩轻轻拉了下巩珺的胳膊,明显是在给自己的胆小找台阶。
“可能…也许不太合适吧?!”巩珺也怂了,而且她一想到从前,没事就带着文东和孩子,来花坡上面赏景,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脚下,踩着一堆森森白骨。这种事情越想越起鸡皮疙瘩,不知道怎么都好、都浪漫,可一旦知道,心里就跟吃了只苍蝇似的。
巩珺索性借着唐佩的台阶道:“这里也能监督,只要他们不大肆的搞破坏,就由着他们自己办吧。”
本来相互壮胆的两个女人,此刻都推推诿诿,岔开话题聊起了别的事情。但眼睛却依旧好奇,盯着不远处那群人的行动。
王伟转头的时候,看到巩珺人已经过来了,便快跑两步迎上去说:“哟,高原家的怎么也来了?”
唐佩赶紧打招呼笑道:“王伟叔好,刚才我正好在巩总那边,她说要来这边处理点事情,我就跟着过来了。”一边说,唐佩还禁不住好奇,抬手指着不远处道:“叔,那边进展的怎么样了?”
王伟这才笑说:“进展挺快,坟地的具体位置已经探测出来了。再就是之前那个丫头,这回倒是挺讲道理的,没吼也没闹,还挺守规矩。就是提出了一条,迁坟的时候要上几炷香,虽然有明火,但我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就给答应了。毕竟迁坟都有讲究,我觉得点几炷香,算是人之常情吧。”
巩珺对这件事情也无可厚非,便点头说:“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搞了这么一出,咱总得知道对方的身份吧?!”
王伟挠着鼻子说:“是开发区明康集团分厂的人,去村委开的迁坟证明。老施家20多年前就成了绝户,十里八乡的也没什么亲戚。听村里上了岁数的老人说,老施家的祖上,是从外地讨饭过来的。所以从前人家发生过什么事,咱村里也没人知晓。”
“那您就没多嘴问问?”巩珺好奇地抿着红唇道。
“这种事人家不主动说,咱哪好意思问?虽说在法理上,这片地皮属于高王庄村集体,可在道德上,推了人家的坟头,咱有些不占理。而且罪魁祸首老刘头,又被闺女接到了城里,人家可不得把平坟这件事,归咎到村委头上?!”
王伟挠了挠头,又松了口气说:“这事儿咱也别瞎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