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波的软肋,他不可能把这个软肋留下,虎毒不食子,金波还没有狠到人伦尽失的地步。
五分钟过去了,金波坐在岗亭里有些着急。但他想儿子的教室比较远,而且还要上下爬楼,保安慢点儿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紧绷的情绪中,又是三分钟过去了,保安和儿子的身影却依旧没出现。这时他慌了神,甚至隐隐听到了远处的警报声。
他惊得开始环顾四周,却发现保安岗亭的窗户,都是用钢筋焊死的铁窗。不能再呆了,他隐约还记得儿子教室的位置,干脆自己过去叫得了。
于是金波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推门就要往外走。可令他脚底生寒的是,门竟然被锁上了!
眼前的环境就像个铁笼子,保安室的门还是绿漆防盗门。他看到保安室的墙上挂着橡胶棍,便慌不迭地操起棍子开始砸玻璃。
可玻璃捣碎了,外面还有钢筋栅栏。金波虽瘦得像个猴,却明显挤不出这铁栅栏。
似乎已经无济于事了,外面的警车开始汇聚,一闪一闪的警报光亮,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极度的惊慌又使金波归于平静,他在心里疯狂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一定要冷静!事情还没到最后,贺大强跟警察,未必抓住了自己的把柄。”
精如狐狸般的金波,就这么像王八一样,硬生生被学校保安和警察,给堵在笼子里抓走了。被抓的时候,他还表现的很无辜,扯着嗓子要找律师打官司。他尽量表现的不让自己心虚,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谁也不能拿他怎样。
这一夜疯狂的举动,似乎并没有给鲁矿镇带来多大的波澜。镇上依旧那么宁静,也只有洼家矿的财务室里,灯光依旧亮着,里面的人依旧忙碌着。
何月带着财务团队,把整理好的所有资金问题,一一跟警察做了汇报。
“也就是说,刘博山想掩盖财务上的资金亏空,怕被贺金宝查到他身上,所以才制造了这起矿难,以此来转移视线,甚至重新拿回对洼家矿的掌控权,应该就是这么个思路。”几个警察手握资料讨论道。
“刘博山肯定是脱不了干系了,关键这230万的汇款,究竟是谁给转的?这汇款人与刘博山之间,是否存在共谋的嫌疑?”另一个女警怀疑道。
而旁边的何月脸上,早已经没了血色。难不成这矿难,真跟陈飞有直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