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父亲大约申时末回府。”
“我离京之前的脾气你们要是忘了,我不介意杀鸡儆猴,你只看父亲拦不拦我。”说完他眼神转冷看着徐孟韫,“现在,还有事吗?”
徐孟韫被他几乎要结冰的眼神盯得心头微颤,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说出更挑衅的话来。
‘毒舌潘安’徐孟戈,可不只是会毒舌而已。
徐孟韫是享了几年没有长兄压着的好日子,心里的野望也压不住了。
但他还没蠢到家,知道嫡庶之别犹如天堑,只要徐孟戈还在,世子之位就轮不到他。
徐孟韫强忍着尴尬,躬身行礼,“长兄恕罪,二郎先行告退。”
转身离开时,他背影挺直得极为倔强,踏出去的每一步,伴随着徐孟戈给的耻辱,都更增长了他的野望。
他一定要出人头地,高中状元,压着徐孟戈在朝堂上拼出个青云梯来!
他要令父亲刮目相看,令凭世子身也只是个区区宿卫郎的长兄再无出头之日!
徐孟戈知道二弟野望不小,但身为父亲的徐珉昱都不管,他早晚要带着母亲别府另居,又凭什么去管?
见五郎徐孟韬像是被吓到了,缩着脖子不敢吭声,又黏在他身边不想走,蹙了蹙眉,敲敲他脑袋。
“去找徐为,让他教你射箭,我还有事。”
徐孟韬虽有些失望,但也不敢多说话,一步三回头走了。
徐孟戈捏了捏额角,深深吸了口气,这才踏进正院。
身为郡主,又是一品谨威候夫人,虽谨威候夫妇如今相敬如冰,但徐珉昱风流,却非宠妾灭妻的性子,陶乐郡主所在的正院还是府里最体面奢华之地。
可惜陶乐郡主无心享受,华贵的亭台楼阁和典雅大气的院落透着股子寂寥,细闻还有些淡淡檀香。
“给母亲请安。”徐孟戈在门口就提了气,笑着喊。
陶乐郡主正在抄佛经,听见声音才放下笔。
别看陶乐郡主如今礼佛,她并不是个温柔性子,要不当年也不能跟妾室斗得如火如荼,又跟夫郎闹得这般僵硬。
刚抬头她就满肚子的气,儿子归京短短几个月就瘦了不少,她这胸腔里的郁气抄多少佛经都下不去。
“要不我去找圣人求情,你十六就中了探花郎,满宣京哪有比你更聪慧的小郎君,就算是六品,好歹与你个翰林编修,日子也轻省些不是?”
徐孟戈浅笑着扶母亲从书桌前转至软榻上,替她倒了杯茶,“儿如今都都二十,已经不是小郎君了。”
“你还知道你二十了,天底下有几个二十岁的儿郎还是童子鸡?”陶乐郡主翻个白眼吐槽儿子。
“你外祖母给我来信,说给你安排通房,人直接让你拿棉被卷着扔了出去,你莫不是有什么隐疾?”
徐孟戈:“……”
陶乐郡主不理会儿子的沉默,重重放下茶盏,“是,你阿爹那样的混蛋有必要引以为鉴,可过犹不及,你也不能就此不近女色,时候长了人家定以为你是断袖之癖,那名声还没你阿爹好听呢。”
徐孟戈无奈看着放下佛经就鲜活起来的母亲,颇有些无奈,“那儿不是随了阿娘您吗?过犹不及的道理您明白,不也还将自己困在正院里。”
陶乐郡主让他噎得直瞪眼。
徐孟戈赶忙告饶,“儿这性子您不是不知道,少有人能瞧得上儿,再说我也不能自己去挑媳妇儿吧?那话就更不好听了。”
陶乐郡主听出来了,这小子跟她耍心眼,话里话外都是让她出去走动的意思,省得后宅里那些姨娘一个个蹦得老高。
其实她也不是非把自己关在院子里,只是懒得出去听人奚落。
她这暴脾气,要是发作了,谨威候府更添流言。
不发作岂不是为难自己?
她才不找那个罪受。
还是早些娶个周全体面的儿媳妇进门,让世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