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突,却也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
徐孟戈毫不怀疑,待得来日若是有需要,对方绝对能没脸没皮凑上来,到时也不用跟旁人一样还要从头开始。
这番心计和市侩实非寻常人能拥有,必定出身与人打交道极多的人家,由此可见十有八九是商户。
其实抛却徐孟戈个人的喜好,那位九郎若不是商户子,还挺适合飞虎卫的活计,起码抓细作时,对方眼神比那些只有把子力气的莽夫们强。
晋榆想了想,拍拍大腿,“嘿,那叫我说,这人可以用啊。”
见徐孟戈蹙眉满脸拒绝,他有心劝慰好友几句,“大郎你还别总是瞧不上浪荡子,旁人不说,世伯在那两位面前都如鱼得水,你也别总跟世伯顶着来,父子哪儿有隔夜的仇。”
徐孟戈面色淡淡倒了杯酒,“我们府里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换你从小到大都要在胭脂堆里打滚,明枪暗箭的躲不完,你的存在还会成为筏子,让母亲放不下挣不开,你还能浪荡得起来?”
晋榆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谨威候府的后宅之乱,在整个宣京都不是秘密。
谨威候夫人陶乐郡主每每出现在宴会上,都会成为好些人暗中排揎嘲讽的话题,这几年都不怎么出门了。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徐孟戈传自母亲的漂亮丹凤眸淡淡扫过刚才没关紧的屋门。
有个身量不算太高的瘦削小郎君,被几个花娘轻轻扯着逗弄。
估计他从未来过这样的场合,耳尖通红地不住后退,那绯色从露出的半截脸一路红到脖子里去。
但对方嘴唇紧张得发白,一直挥着手,略弓着背蒙头转向想逃,却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摆脱不开花娘子们似有若无的戏弄,那小郎君偶尔仓惶抬起眸子,看得出快要哭出来了。
徐孟戈事不关己地低头喝了杯酒,换了话题,“算了,不提这个,你今日带我来琳琅阁,想让我看什么?”
晋榆扫了眼外头,同样瞧见了外头的乱象,也没动什么恻隐之心。
左不过是被家里人带出来长见识的小郎,是好是坏都是阅历嘛。
他让徐孟戈从小都骂出来了,多管闲事的从没个好下场。
他凑近徐孟戈,声音放轻,“就你回京前后脚的功夫,听说琳琅阁在找什么东西。我二哥他们一直难勘破琳琅阁的跟脚,好不容易有了破绽,二哥让府里的暗卫偷偷打探,终于有了发现。”
徐孟戈挑眉看他,“什么毛病?茅坑蹲多了,等着我踹你呢?”
晋榆嘿嘿笑,朝着东城那边指了指,食指又往天上竖起,“琳琅阁背后应该是那位,听说今日拍卖的宝贝里,就有他们找回来的东西,那位的人给送过来的。”
大千岁吗?
徐孟戈眼神微动,琳琅阁在宣国已有十六栽,前面十二年都只是寻常风月场所,并不算高调。
琳琅阁真正名动天下,还是先帝驾崩前那年,在整个宣国轰轰烈烈的祈福花会。
惊艳绝绝的祈福手段让琳琅阁就此声名大噪,其后层出不穷的花样更广为流传,在宣、曦、虞三国都有所耳闻。
宣和帝一直想要知道琳琅阁的底细,却怎么查都查不出背后之人,竟然是承王?
徐孟戈觉得有些说不过去,若琳琅阁是承王的,那祈福花会他怎会不为自己请功?
要知道这位承王,先帝还在时就嚣张坦荡受着‘大千岁’称号,他可并非是低调隐忍之人。
“你——”徐孟戈有心多问几句,耳尖微动,突然顿住,皱着眉飞速起身。
为了不让人听到他和晋榆的话,他故意开着门眼观六路,当然也耳听八方。
刚才那被戏弄的小郎君,不知怎的,从斜对面跑到了他们这一侧。
徐孟戈止住话音的同时,对方弯着腰捂着脸,使劲儿从花娘怀里挣脱出来。
他力气太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