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弘昼背对于她,并不晓得咏舒就在附近,咏舒也不愿打搅他们,她未再近前,转身拐了回去。
星彩不明所以,“这花园又不是容格格的,福晋您没必要避嫌啊!”
倒也不是避嫌,咏舒只是太懒了而已,“打照面就得寒暄,我懒得说那些个废话。”
她逛后园是想散心,见到弘昼却得行礼请安,还会想起那些个不愉快的事,何苦来哉?
倒不如避开,清净自在。
曼容早已瞧见了福晋,却没告诉弘昼,是因为她担心弘昼一看到福晋,会有所顾忌,转而又去哄福晋。
私心促使她装瞎,有身孕可是喜事,她正好借着这桩喜事,请弘昼去她的揽雪阁。
弘昼没理由拒绝,也就应承了。
当天晚上,弘昼歇在了揽雪阁,只因曼容有了身孕,他不必再与她亲近。
一旦感受过做女人的快乐,便容易生出一些念想,曼容许久未与他共枕,自然也会生出一些念头,然而弘昼似乎并无此意,她脸皮儿薄,不好意思主动提及。
大夫说三个月后,胎儿已然稳固,可以适当的亲热,但曼容还是有些顾虑,不出事还好,一旦出事,她难辞其咎啊!
曼容暗暗告诫自己,切不可贪一时之欢,时刻要以保护孩子为己任,只要孩子平安降生,她便有享不尽的福气,不该急于一时。
如此想着,曼容并未主动勾引,静静的躺在他身侧,感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宁昭院那边一直没什么动静,咏舒未曾主动找过他,弘昼仍在赌气,始终不愿去宁昭院,接下来的几日,他一直宿在揽雪阁中。
不仅五爷时常留宿,就连宫里的裕嫔娘娘都给容格格送来了补品,下人们议论纷纷,皆在猜测容格格应是有喜了。
云格格还在坐小月子,素枝不敢将此事告知主子,怕她难过,然而那些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竟还是报了信儿。
得知曼容有了身孕,云柔颇为震惊,身孕这么重要的事,曼容竟然一直藏掖着,府中竟无人知晓!
她失去了孩子,五爷不管不顾,都不曾来陪伴安慰。曼容怀着一个,五爷立马去陪她,两厢对比,云柔这心里很不是滋味,暗恨弘昼太过无情,一旦没了孩子,他就没了耐心。
这样的认知令她很难受,但她转念一想,怀孕的是曼容,不是福晋,想必福晋此刻也是妒火丛生吧?
“承宠那么久,居然还没有动静,八成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素枝闻言吓一跳,忙提醒道:“格格,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让福晋听到,她会不高兴的。”
“我在自个儿屋里说,她怎会听得到?”不愿认怂的云柔又改口道:“便是到了她跟前,我也敢说!反正我跟她已经闹翻,无需顾忌。”
道罢,云柔眸眼微转,打量着眼前的素枝,“你该不会出去乱嚼舌根吧?”
素枝赶忙福身表态,“奴婢有分寸,绝不会胡言乱语,还请格格放宽心。”
这丫头谨慎得很,云柔对她还算放心,
“我自然是信你,你也要帮我盯紧咱们屋里的人,谁若有二心,你定要及时知会我。素枝啊!这屋里我最疼的就是你了,最近我坐小月子,不能出门,劳烦你帮我打点一切,好处肯定不会少了你的。”
素枝低眉顺目,态度十分诚恳,“为格格分忧是奴婢的职责,格格尽管安心养身子,您还年轻,还会再有的。”
那日云柔只抱怨了几句,弘昼便有些不耐烦,云柔虽然伤心,却又不敢真的怨怪弘昼,只因她很清楚,她的命运掌握在弘昼手中,唯有博得他的欢心,她才能有好日子过。
她时常想着,待孩子生下来之后,弘昼便会多陪陪她,可如今孩子没了,她的希望化为泡影,弘昼又不肯哄着她,那她只能另行谋算。
而今唯一令她欣慰的是,弘昼与福晋因为此事生了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