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行至帐边,拉开她的被角,让她透透气,“别这样蒙着自己,呼吸不畅,会难受的。”
咏舒嗔他一眼,香腮微鼓,“那也比面对你好受。”
“我怎么了?”弘昼桃花眸微弯,强忍着笑意劝慰道:“我又不笑话你,你怕什么?此乃人之常情,应当正视,不该闪躲逃避。”
平日里在帐中,任他如何胡闹,她都不会说什么,但今儿个不同,那可是在帐外啊!
“那也不至于非得照着镜子吧?多难为情啊!”
弘昼也不犟嘴,顺着她的话音道:“那好,听你的,下回不在镜前,换到窗前,可好?”
“不好!”被曲解的咏舒纠正道:“窗前也不行,只能在帐中。”
弘昼等的就是她这句话,“现下就在帐中,不如再来一次?”
察觉到失言,咏舒立马改口,“我说的是以后,可不是说今晚。”
“这会子才改口?晚了!我理解的就是今晚。”弘昼抓住她这句话不放,定要让她兑现,咏舒逃无可逃,竟又被他就地正法……
到后来,她乏得连指责的话都说不出来,阖眼睡着了。
身侧的弘昼抬指轻拨着她那卷翘的密睫,看着她睡梦中不满努唇的模样,神清气朗,心满意足。
一夜好梦,次日一早,弘昼拿着无字签上朝去了。
回府之际,他在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去见见那位无为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