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书中在后期写暴君不知道脑子哪里出了问题或者他脑子根本就没好过,不干正事溜达到浣衣司,正好看见个肤白貌美的小美人,暴君惊讶于此等贫寒破旧之地竟有个兰花般亭亭的美人,见之倾心,之后种种,自不必言明。
其中书里介绍了一下浣衣司的独特地位和小美人身上衣服的破旧。
萧岭如今见到这个太监,一下就想起了书中描述。
浣衣司的宫人都是戴罪之身,无事不得出浣衣司,浣衣司远离宫中繁华处,位置极偏僻,宫人们过着与世隔绝的清苦日子。
可这几个人却能在御花园中,编排着他与谢之容。
有点意思。
“陛下?”许玑觑着皇帝的脸色。
几个人磕得头晕目眩,血顺着额角往下淌。
他们怎么也不好想到,为贵人做这么点小事,竟能碰到宫中身份至贵之人。
“你来办,”萧岭道:“好好问他们话。”
处理这种事萧岭没有经验。
哪个受宠的公子没受过这样的议论?
后面的小宫人听到这话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怎么偏偏,就这位谢公子如此特殊?
许玑掌管内宫事多年,如何看不出端倪?听到皇帝一句好好问,当即明白陛下用意,回道:“是。”
萧岭皱着眉,抬腿就走。
三个小宫人没得到跟上的命令,只好转头去找许玑。
萧岭慢慢往前走。
书里好些事情都没说清,萧岭看书时囫囵地看完了,倒无所谓,如今自己经历了这些,才在心里叹息,作者为何没有好好把世界观介绍清楚。
花香,草木香与新鲜清凉的空气一起涌入,叫萧岭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
又走不远,方知御花园是有尽头的。
尽头有林荫,一人素色衣袍,执子静坐,如在画中,周遭,唯有风动花叶声。
指尖一枚黑子,欲落不落,似在纠结位置。
黑子为黑青玉所制,漆黑如墨,正与谢之容执棋的手指相映,肤色莹润,远甚玉质。
即便不喜欢男人,萧岭也承认,这个画面确实很美。
同时,萧岭很遗憾,遗憾谢之容没跑。
虽然跑了,谢之容就不是谢之容了。
原书的内容一点一点挤进脑子,生怕系统又出来发布些把他往死路上逼的任务,萧岭转头就走。
谢之容寻到了破绽之处,落子。
“咔。”
棋子轻响。
谢之容起身,或许是因为终于找到了落子处,他心情不错,“陛下。”
萧岭身体一僵。
救命!
虽然系统什么声音都没出,但是他已经感受到系统在注视他。
谢之容为什么要叫他,谢之容不应该恨不得他远点吗?
在原书中,确实谢之容眉头紧锁,独自下棋的情节,后来……这些棋子被他吃进去了。
萧岭想起原书的剧情,只觉得眼前发黑。
倘若系统不做人,让他干这个,他难道能让谢之容生吞棋子吗?
虽然生吞比书里那么吃强,但是谢之容又不知道,他只会以为皇帝在侮辱他!
也确实是侮辱。
而且最重要的是,萧岭确认,自己打不过谢之容。
在没有任何护卫的情况下,萧岭清楚,自己和谢之容说出这样的话,这个棋子,究竟会进谁肚子里。
毫无疑问,是他自己。
为什么要叫我为什么要叫我为什么要叫我?
萧岭心中飞快地闪过这些话,他慢慢地,宛如上断头台一般地转过身,朝谢之容点点头,“之容。”
他的僵硬落入谢之容眼里,让烦闷的谢世子微妙地感受到一点欺负人的快意。
明明是皇帝叫他入宫,而今还要摆出这幅逼良为娼似的脸做什么?
从昨天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