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休息一天,明天走。”
卢华英目光担忧,道:“我和沙钵那会看着聂子解的,你不用担心,好好休息。”
聂子解已经抓住了,他们可以放慢行程,不用急着赶路。
魏明肃疲惫道:“嗯。”
卢华英退了出来,去关押聂子解的地方看了看,魏明肃生病了,她更要小心谨慎,以免大家疏忽之下出了什么差错。
下午,魏明肃昏昏睡睡,同进又喂他吃了些治伤寒发热的麻黄丸。
第二天,魏明肃还是没有好转。
他们决定多留一天。
到了晚上,魏明肃不仅没有好转、高热不退,还伴随着抽搐。
同进站在床边叫了几声郎君,魏明肃都没有反应,他着急道:“我去最近的县请一个医者过来!”
卢华英眉头紧皱,俯身扶起魏明肃。
他浑身颤抖。
她急道:“不能等明天了!你先去找医者,我们也动身。”
同进翻身上马,朝着南边最近的县疾驰而去。
其他人也都忙碌起来,沙钵那亲自押送聂子解,卢华英和阿俞把魏明肃送上马车,离开了村子。
魏明肃陷入昏迷了。
卢华英给他盖了被子,帮他擦汗,盼着同进能早点找到医者。
她注视着他。
他的头发散着,鬓角的银丝散下来,脸孔瘦削。
魏明肃以前吃了很多苦,能提笔写佛经,也能下地种菜,之前他很少生病。重逢以来,他经常受伤,但是重伤时意识也很明白,这一次他得了风寒,他自己和大家都没当回事,以为等两天就好了,想不到他的病情会加重。
马车颠簸,魏明肃皱起了眉头。
卢华英犹豫了一下,掀开被子,扶起魏明肃,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他突然一阵颤抖,她张开手臂抱住了他。
他真瘦。
以前没这么瘦的。
他脸上有汗,嘴唇很干。
卢华英搂着他的肩膀,给他擦汗。
马车晃动了一下,魏明肃突然睁开了眼睛,望着卢华英。
卢华英对他笑了笑。
夜色深沉,外面的亲兵举着火把,摇晃的火光从车窗落进车厢,她抱着他,怜惜关切。
“腓腓……”
他低声道。
卢华英一怔,应了一声,低头拿水囊,想喂他喝点水。
魏明肃盯着她的双眸,不肯喝。
“腓腓……”
他呓语。
卢华英凑近了一点。
魏明肃道:“腓腓……我不会让你挨饿的……”
卢华英呆住了。
酸热涌了上来,她心里忍不住难过。
“木头,我不饿……”卢华英抱着魏明肃,一遍又一遍,柔声道,“我不饿……木头,腓腓不饿。”
魏明肃闭上了眼睛,又陷入了昏睡。
卢华英搂着他,有点想落泪。
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帮魏明肃擦汗。
车窗外有蛙声和虫鸣,群山在月色下静静地绵亘。
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方漆黑的夜色里传来马蹄声,同进带着医者返回了。
队伍直接停在山脚下,卢华英掀开车帘,同进扶着医者进车厢。
医者已经听同进说了魏明肃的症状,把可能对症的药都带上了,诊脉后,倒出几颗药喂魏明肃吃了下去。
卢华英心中忐忑。
等了片刻,魏明肃的呼吸变得平稳了。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继续往南走,天亮时进城,接到消息的县令赶了过来,把他们迎进驿站,将县里的医者都请了过来。
安顿下来时,天已经亮了。
所有人都一夜没睡,同进劝卢华英先去休息。
卢华英摇摇头,留在魏明肃身边。
魏明肃没有醒。
他又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