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别的兽人在外面怎么暴力怎么内斗,在这里,在苏家,在我面前,就是不行!”
冰冷的少女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音量不大却斩钉截铁,“以后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们不团结,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给我滚蛋!我苏卿不需要这种不懂得尊重同胞的兽人!”
弗雷的蓝色大眼惊得溜圆——19年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小姐发这么大的脾气。
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他松开手,把德文科轻轻放在地上,单膝跪地道歉,“对不起,小姐。”
不管是为了什么,作为小姐的兽人管家,让她这么生气,就是自己不对。
猫族少年此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把头抵在苏卿脚边,浑身颤抖,“都是德文科的错....小姐,您不要生气....我这就去反省....”
“反什么省?没看到那一大堆东西还没料理吗,还吃不吃饭了?”
她没好气地吼了一嗓子,转过头,气呼呼地接着处理手里的大葱。
德文科被这一嗓子直接吼傻了,跪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内心恐慌又害怕,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悄悄抬眼,求助似的看向兽人管家。
弗雷不语,复杂地盯着猫族少年。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以后的生活方式,怕是要因为今天这件事,变得天翻地覆了。
狭窄的厨房,半晌寂静,只有苏卿洗大葱时的哗哗水声不时传来。
等到手里的大葱全部洗干净,她这才拧过身子,淡淡地对身后一直不吭声的兽人管家说道,“帮我把开水倒到这个桶里。”
弗雷这才起身,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迈步过去端开水。
看他小心翼翼绕过地上的德文科,苏卿心里一软,又低声嘱咐了句,“小心别烫到手。”
不看自家兽人感动的神情,她把猫族少年从脚边拽起来,“盘子里面是生的,现在不能吃,等我做熟了再一起吃。”
素白小手温柔地拂过他瘦可见骨的脸庞,给他擦掉眼泪,“弗雷说得也没错,不能随便乱动家里的东西,更加不能随意就亮爪子,明白吗?”
“嗯....德文科明白的,以后绝对不做让小姐生气的事情....”
刚被擦净的眼泪又大颗大颗滚了下来,‘我真的很喜欢小姐,求您不要赶我走....”
“.......”
她实在受不了这个小哭包,赶紧给他派了个活儿。
“不走不走——快,帮我把那边两只锦鸡拿过来。”
“小姐,水倒好了,我端出去?”
“不用,放那儿。”转身拿起料理台上湿乎乎的毙虫巢,苏卿轻轻剥掉外面的土壳,“德文科,把锦鸡扔进桶里泡上。”
“小姐,这可是专门烧给您喝的!以前您生病,夫人每次都会嘱咐我烧了开水给您喝,您又记不得了?”
弗雷拦住德文科的动作,语气无奈,“就算您真要煮,那也得先把皮扒了再煮啊?”
他伸手就要去拿少年手里的东西。
猫族少年不知所措地看看兽人管家,又看看苏卿,琥珀色眼珠瞄来瞄去,硬是不敢撒开手里那早已梆硬的锦鸡。
“弗雷,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怕我生病。”
土黄色的毙虫巢外壳被慢慢剥离,露出内里黑黄的大块巢脾,苏卿满意地看着手里的巢脾,对兽人管家温声说道,
“但是这开水,是要用来拔鸡毛的——你别瞪眼,我自有一套专门的处理方法,保证做出来的锦鸡又香又嫩。”
见弗雷还是满脸怀疑,苏卿笑着提醒了一句,“昨晚是谁要舔盘子来着?”
“咳咳咳!”
兽人管家的支气管炎又犯了。
“那,至少留一杯开水给您喝。”
“不用,今天不是还弄到小黄姜了吗?那个比开水效果更好,一会我单独熬点姜汤,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