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彦舟果然欢天喜地地跑过去投壶了。
“来来来,今儿谁不敢投谁就是孙子!”
“看我这回不叫你们输得干干净净!”
边策惊奇他为何忽然改了态度,福至心灵地回身一看,只瞧见树下立着今儿的新郎官。
边策挠了挠头,不知道这新郎官为何要帮他,是在跟他示好吗?那这是他的意思,还是建平伯府的意思?
周律见这姜彦舟玩得兴致勃勃,也不再介怀他方才出言不逊了。
只是准备离开时,忽然发现萧琰抱着萧琮,正一言难尽地站在他身后。
萧琮还歪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周律。
周律:“……”
这兄弟俩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方才周律胡扯的时候萧琰本应该出来阻止,毕竟姜彦舟是太后的侄孙,也是他们的表亲,但萧琰也不知为何没能出声,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蠢货上当了。见他兴高采烈地上了当,还一个劲儿在那大放厥词,萧琰便觉得丢人。
再看周律的时候,萧琰又一次欲言又止。
这建平伯府的女婿,倒是个头脑机灵,能说会道的。
周律脸色都没变一下,仿佛欺负人的不是他一样,上前与萧琰萧琮打招呼。
别说,这个圆溜溜的小皇子真的可人疼爱,怪不得当今爱若珍宝。
萧琰惊异于周律的自来熟,不过眼下他有求于人,态度自然不会差。他不是一个喜欢废话的,没寒暄两句,就问及了那匹马。
周律闻弦歌而知雅意,立马带着萧琰兄弟二人去了他的马厩。
成了亲,他的马厩也搬进了秋水院。凌云的待遇更是直线上升,这会儿外头宾客在吃酒,它在马厩里头被伺候着喂食。
“方才小厮在草料里拌了什么?”萧琰一眼看到小厮散了一包白色的粉末进了草料。
“是食盐。”周律解释,“养了这么多年的马,多少摸出了一些经验。每日给盐六勺,可使马儿体格健壮,皮毛光亮,也不易生病。”
萧琰如今走近一看,立马感受到这匹马的的与众不同。
他没忍住上手摸了一下,体型饱满,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毛更是油光水滑,这纵然不是汗血宝马,也差不到那儿去了。
萧琮也两眼放光,哇哇地叫唤了两声,伸出小手想默默鬃毛。
萧琰怕马受惊伤了他,立马带着弟弟后退一步。
萧琮嘴巴撅得高高的,不高兴了。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威风的大马,心中兴奋,要不方才也不会催着他哥过来看马。如今马儿就在眼前,他不止想动手摸摸,还想上去骑一骑呢。
萧琰揉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对周律的印象却又好许多。观周律言语,不仅条理有度,更是个聪慧心细之人,在养马上又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是个难得的人才,看来之前那些流言蜚语又是他这位好姑姑放出来的。
可惜了这样一个人才,竟然要担如此污名。
萧琰是个爱憎分明的人,他既对周律改观了,便不会再拿从前的目光看他,言语中也带了些郑重,问道:“这是大宛马吧?”
周律迟疑了一下:“算是。不过不是纯种,是配种的马,身上有大宛马的血统。”
萧琰道:“听闻大宛马中有一等马汗血宝马,能日行千里,汗流似血,不知这凌云可会‘流血’?”
周律只能遗憾地表示自家凌云跑起来不会变色,没有汗血宝马那般惹眼,不过:“倒是可以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萧琰眼中光彩越盛:“这马一直是你养的?”
“一直都是,不曾让别喷人代劳过。这马厩里头还养着两匹,殿下不妨移步再看看。”
周律打开旁边的马厩,带着萧琰看了一下剩下的两匹马。
也是混血马,只是没有凌云生得漂亮,不过也算是不错了,比起大梁本土马,体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