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可以收了我,别光嘴炮,让人看不起~”
巳蛇最讨厌旁人叫他长虫,偏偏我就爱这么叫他,于是乎每每都想打死我,又偏偏,我不是他可以说收就收的。
大概是憋着一口气,对方明显脸色一黑,良久才见他吐露:“哼,你小小半妖敢如此放肆,不过仗着他人的势......”
“诶~”,说起仗势,本姑娘向来运气好,不是仗着他的势,就是仗着她的势,这样仗势欺人的感觉不要太爽,故而提起此时,便要精神抖擞地抖一回机灵。
要是能趁机气死这条黑长虫,我便更高兴,于是干脆在他面前舞起来:“我就仗着了,我就仗着了,我就仗着了.....你能把姑奶奶怎么滴......”
感觉臭长虫越发无法呼吸了,脸色憋得铁青,随后一摆手,率领另外三位,直接拂袖而去。
“你果然很讨人厌~”
本姑娘正得意之际,耳畔突然传来黄彰幽幽的一句评价。
“要你喜欢,我就找跟白绸上吊去!”我随即反驳,战斗力尤见强悍。
“可是小黑,你怎么连这些......生物研究所的人都认识啊?”
野丫头既好奇又崇拜地看着我。
看她目光灼灼,本姑娘便暂时不计较她又叫我小黑的罪过,刚想和她好好诉说我辉煌地经历,就听黄彰抢话道。
“什么生物研究所,你听谁胡说八道呢,他们是裁妖局的。人家那装束、那打扮,真是与时俱进啊......”
人都走了,还拍马屁,真是狗腿深入骨髓~我默默吐槽。
黄鼠狼艳羡的目光里似乎藏着说不出的真实,就在他沉溺其中,正幻想自己也穿上那身西装的模样时。
红色格子衫的衣襟则被人牢牢握紧在手中,不知真相的某人,大约还以为是某位温香软玉给自己系领带呢吧。
虽然不懂太平突然摆出一副要揍他的架势是为了什么,不过本姑娘还是瞧得十分开心。
大概是被扯得喘不过气了,黄鼠狼这才缓过神来,此时却已经晚了,双脚蹬开,人已被拎着悬在半空,手舞足蹈。
不多时,我大致猜出其中缘故,小由想上前劝阻,被偷乐的我一把拦下。
“别管他,谁叫他卖假药害人,活该~”
“哈?”小由莫名。
不一会儿,黄鼠狼的求饶声响起,听上去有些假冷静的意思:“大爷饶命,小的实在不知何错之有啊~”
瞧瞧妖怪的文化素养就是比人类弱些,连求饶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都只会用同一套词汇。
“吃了你的药,我睡了一觉......”
“睡一觉?睡一觉,那不挺好么~”
“当值的时候......”
“当......当值,那......那也无甚关系吧,是被领导骂了?还是被扣工资了?哥哥,你放心,无论哪一条弟弟我都一定尽心尽力补偿你......”
“我是妖冥使~”
“是,是,方才巳司已经说过了,弟弟也是第一次听说哥哥的职业,真心觉得十分的英明神武......”
这也是一种境界,生死时刻,身为马屁大王的黄彰,此刻已经将他的马屁拍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所谓炉火纯青,不过如此。
“我在雮雿当值,睡了一觉,二十四鬼,跑了。”
原先我还琢磨,太平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说话大喘气的毛病,还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
好家伙,二十四鬼跑了这件事,如果是真的,莫说太平,便是山神婆婆来了,也是要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
“全跑了?”,我震惊大叫。
真是一件伤心的事,太平垂着脑袋,少见眼神委屈,有气无力的模样,回答我:“全跑了~”
“我的释迦摩尼佛祖乖乖~要命了~”
难怪鬿雀会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