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彭宜然和周椿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南一北朝相反的互相离开。
周椿在回到学校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她的内心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更沉重,在宿舍楼下站了半天才走上去。
她刚推开门走进去,立刻被室友们围住,众人七嘴八舌地询问:“椿椿,张经纬真的出事了?”
老大很担心她,上上下下扫了她一眼:“你没出什么事吧?”
周椿不苟言笑的脸上带上一丝笑意,跟其他女生宿舍关系不和睦不同,她所在的这个宿舍大家的关系都很好,她年纪最小,大家都喊她老四。
她对老大说:“张经纬真的出事了,我才从警局出来。”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老二小心翼翼地问道:“张经纬真的像传言那样?”
周椿点了点头,几人倒抽一口凉气,感觉宿舍都有些发冷,老大打了个冷颤:“早知道你昨天晚上别跟他出去吃饭就好了。”
老二皱了皱眉:“他一看就不是个好人,现在还出了这事……不是我说,遇到这种事感觉不太吉利。椿椿,明天没事的话,我带你去一趟寺庙拜拜吧。”
老三比较忌讳这些:“是啊,万一对方有怨气缠上你咋办,草,这么一说我感觉好瘆人,明天我也要去拜一拜!”
“不说了不说了,不能再说了。”老大连忙止住这个话题,她们都是胆子比较小的女孩子,现在提到才死的张经纬总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周椿倒是不在意这些,她认为这世界上要是有鬼魂,那张经纬早就该被旻旻的鬼魂给生吞活剥了。
她给彭宜然发了条消息,将室友们说的话发了过去。
彭宜然很快回复:旻旻就算还在这个世界上,以她的性格也不会去害人。
周椿怔了下,半晌后苦笑了下,也是,看来还是彭宜然更了解自己的妹妹。她总想着厉鬼就会害人,但是以旻旻的单纯性格,就算成了有执念的鬼,也不会对张经纬动手。
她是心无杂念,内心没有一丝黑暗的存在。
周椿又给彭宜然发了条消息:这算结束了吗?
彭宜然回:张国汉那边估计还有幺蛾子。
周椿将两人之间的短信删除,然后拿起书,准备补一补这两天落下的功课。
她没注意到的是,在她书桌旁的一个镜子中,隐约浮现一张布满阴毒怨念表情的鬼脸。
当天晚上周椿很早就躺下休息了,她忙碌整整一天一夜,本来以为会睡得很香,谁知道这一晚她一直在做噩梦,梦中的她被张经纬掐住脖子,声音嘶哑地低吼质问:“你个贱人!为什么要害我!”
梦里的张经纬浑身恶臭,表情狰狞无比,额头上除了秽物之外,还有磕在地上流出的血迹,看起来阴暗又怨毒。
周椿在梦中被张经纬折磨了一整晚,第二天天亮时候她从噩梦中惊醒,整个人脸色惨白,眼下发青。
她有些手抖地掀开被子,走到阳台处晒着太阳,当温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的时候,总算把梦中的那股恶寒感给驱散了。
周椿在阳台处站了好一会儿,然后表情憔悴地走回宿舍,她拿起手机,犹豫了许久,正想给彭宜然发消息的时候,对方正好发过来几条消息。
彭宜然:我做噩梦了。
彭宜然:梦到了张经纬。
彭宜然:我把他痛殴了一顿,他痛哭流涕地跑了。
周椿:……
她高冷地吐出一个字:“草。”
同样做噩梦,为什么大家的待遇这么不同?看来她得去学个散打什么的在梦里打鬼了!
周椿:我也梦到了。
她这条消息刚发过去,彭宜然的电话就打来了。
“你也梦到了?”彭宜然的声音显然有些迟疑,“如果只是我一个人梦到我不会在意,但你也一起梦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