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低声音问孩子今儿怎么了。
杨父忍着怒气与难受说了情况,杨母闻言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
他们家的日子过得还不错,二人都是拿工资的,加起来一个月也有七八十块钱。
晚上吃海带大豆炖猪蹄,还有一个凉拌黄瓜。
“文清,吃饭咯。”
杨母把碗筷摆好,对杨文清的房间喊了一声。
“好,”杨文清把笔放下,合上故事书,提着豆油灯出来了。
两盏豆油灯的情况,堂屋明亮得很。
“快吃,这有辣椒蘸水,”杨父笑眯眯地说道。
杨文清点头,洗了手过来后,端起碗吃饭,碗里是二人给他夹的菜。
吃过饭后,杨文清帮着收拾桌子,洗碗啥的,虽然家里的条件不错,杨文清也有病在身,但父母并不娇惯他,家务活能做就做。
帮着收拾完了后,杨文清提着豆油灯回到房间,半个小时左右,他拿着书和笔来到堂屋,对正在讨论公事的父母道。
“你们很忙吗?”
“不忙,过来,”杨母冲他招手,“哪个字又不会?”
他才三年级,有些字不认识,就要请教父母的。
杨文清把自己标记出来的字一一指给他们看,得到正确的念法以及词语的意思后,他又跑回房间,拿出自己看故事的专用小本子,把那些字或者是词,一一抄写上去,十分认真。
这是他的学习与阅读习惯。
第二天早上,杨文清吃了饭后,就挎上另一个布包去上学了。
昨儿那个打湿了一点,杨母给他洗了,晾在院子里呢。
路上碰见昨天说自己话的那二人,不等杨文清说啥,那小姑娘就一脸害怕地拉着小男孩跑了。
杨文清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跑了很远以后,才继续向前走。
到教室的时候,他发现好多人都偷偷看自己,议论自己有病的事儿。
其实他在学校没有发过病的,也有人知道他有癫病,但没有到处说。
杨文清看向之前和自己交好的小姑娘,对方赶紧别过头。
他明白过来后,也只是坐下拿出书准备上课。
可中午放学的时候,老师让他请家长到学校谈事儿。
“老师,是因为我的病吗?”
杨文清紧张道。
每个年级只有一个老师,啥都教,也就不存在啥班主任了,老师看着白白净净的杨文清,心里也叹了口气。
他笑着摸了摸杨文清的头,“当然不是,是因为别的。”
杨文清觉得老师不会骗自己,于是回家吃午饭时,就说起这个事儿。
杨父和杨母都是从自己单位的食堂打饭回来的,他们把自己的匀一点给杨文清吃,杨文清都能吃得很饱,中午就不用做饭了。
“那我去吧,”杨父说,“下午我单位也没多大的事儿,我请假去合适。”
“那成,”杨母点头。
下午去学校的时候,杨文清和杨父一道去的。
他们提前去的学校,看着杨文清进了教室后,杨父就去找老师。
老师有些为难地对杨父道,“是这样的,班里有个学生的家伙说文清这孩子有病,怕影响到别的学生上课。”
“关于文清的病,我们送他来念书的时候,就没有隐瞒,老师您也是知道的,”杨父轻声道,“我们也把文清的病控制得很好,现在都三年级了,还没有在学校发过病,我想未来也不会影响到别的孩子。”
“是是是,我也知道,”老师叹了口气,“可就在你来之前,那位家长又带了十几个家长过来,态度很坚决,要是文清不退学……难保其他孩子不会排挤他。”
这话捏住了杨父的命门。
他沉默了许久后,站起身对老师深深鞠躬。
“您别这样!”
老师赶紧扶起他。
杨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