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西见此也笑:“我觉得为了方便村民,咱们家里也可以备点货,不说别的,就这青果糖,还有盐和酱油,就可以备着。”
“这个行,”杨二爷爷点头,“就说今儿我遇见赵五,他就说家里没盐了,要是咱们在家也能卖就好了,我在和你娘做饭时,还说起这事儿呢。”
“是啊,咱们白天就算没人,傍晚咱们都在家,那也行的。”
于是三人就商量起把东西放在哪里,怎么卖的事儿。
第二天杨二爷爷放了牛,就去镇上背了点盐回家。
路过赵五家时,吼了一嗓子:“老赵,你们买盐了吗?”
“还没呢,我这就去,”赵五爹从院子那走出来道。
“不用去了,我背回了一些,以后乡亲们买盐就直接去我家买。”杨二爷爷高声说的话,被地里干活儿的人也听见了一些。
见赵五爹一边给钱,一边从杨二爷爷手里接过一袋东西,便明白了。
“这下好了,咱们买盐就不用跑去镇上了!”
“可不,每次去镇上,家里的孩子都叫着带好吃的回去,我不买还闹,这下总算不去镇上,也能省钱了。”
家里孩子多的汉子顿时一副松口气的样子,看得旁人也跟着笑。
也有孩子跟着杨二爷爷回家的,就想看看他背篓里除了盐外还有啥,但真的只有盐。
于是兜里有一两分钱的就买青果糖吃,如果没有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同伴吃,偶尔分到手一颗也高高兴兴,拍着胸口表示下一次自己请客。
狗蛋兜里如今是有点零用钱的,但是他如今不乱用了,倒是见毛蛋馋嘴的样子,于是大方地拿出一分钱递过去,“去买。”
毛蛋接过钱,冲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然后小跑到杨继西家买糖了。
石头今儿在家,见到这一幕,微微挑眉:“还真有做哥哥的样子了。”
“哪里比得上你哟,”狗蛋上前勾住石头的脖子,却发现对方比自己高了一个头,得踮着脚才行,“哥,你咋忽然长这么高了?”
“我比你大一岁多呢,”石头笑了笑,“听说你想改名?”
“书名,”狗蛋松开手,有些惆怅道,“我这名字,就是爷爷奶奶当时想不到别的名字,跟着你那名取了个同音不同字,这有人叫你的时候,我都觉得是在唤我的名儿呢,我想改。”
“改成啥?”
“我爹取名也不行,”狗蛋嘿嘿一笑,“所以我想请西叔帮我取,月华的名字就很好听。”
“你爹同意?”
石头好奇道。
“同意,我说和毛蛋还有福娃一起取。”
说着说着,就讨论起各自长辈们的名字了,“我听我奶说,我爹他们几个人的名字都是一个人取的,你知道是谁吗?”
“我知道,”石头微微点头,“是老队长,咱们队里一半的叔叔都是他取名的。”
“厉害,”狗蛋竖起大拇指,“反正今晚上我和爹就去找西叔。”
晚上,杨继西刚吃完饭,就见杨继东父子笑眯眯地过来了,还在桌上放了八个鸡蛋,接着说明来意。
杨继西:……
“你不是有书名吗?”
杨继西问狗蛋。
“我的书名和石头哥的同音不同字而已,所以我想改。”
狗蛋说。
“那你有想要的字吗?”
杨继西又问。
“阳,东方升起的太阳,那个阳,”狗蛋道。
“那多难听,”杨继东有些嫌弃,“杨承阳,这是啥名儿,不好。”
“非得按照字辈来啊?月华就没有。”狗蛋不乐意道。
“她是女娃,早晚都是别家的人,你是男娃,能一样吗?”
杨继东见他抬杠,忍不住道。
“你这是重男轻女,这是旧思想,要不得的!”
狗蛋脸红脖子粗地反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