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关上,让他跟着自己走进堂屋,孙桂芳她们正在灶房做早饭,说说笑笑的,倒是没注意他们回来了。
“我之前也觉得这小子古怪得很,”孙父说起陈生忽然没了的那个女儿,“就说病没了,也没说埋在哪里,反正就是说没了,接着孩子妈的死也让人觉得诡异,队长当时还去陈家看了看,但没有发现什么。”
杨继西想到陈生说过自己第一单就是那个女儿,便知道他已经在犯罪了,于是故意猜测道,“是不是被卖了?”
孙父倒吸一口凉气,看向他,“不、不会吧?”
不过细细想来,陈生得了一个闺女后,他爹娘是很嫌弃的,还让陈生媳妇儿月子都没坐,就逼着对方下地干活儿,但不管怎么嫌弃,还是给那孩子吃好喝好,养得白白嫩嫩,挺招人喜欢的.....
可陈家爹娘的嫌弃也不是装出来的,孙父咽了咽口水,扶着桌子坐下,“老天爷啊.....”
他是个庄稼汉,一辈子老老实实的,从未想过这些。
想起陈家忽然就好过起来的日子,他越想越心惊,“继西啊,这事儿没有证据,不能出去乱说!”
“那是肯定的,”杨继西点头,“我只是猜测,也是担心。”
孙父点头,“放心吧,你大哥有个朋友在县里做领导,他管的就是治安,如果我发现了什么一定会去告诉他的,你别掺和进来,好好过日子才是对的。”
“如果真发现了什么,爸您别轻举妄动,万事小心才对。”
“我知道,我知道。”
孙父沉默起来,他现在越想越觉得杨继西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因为那孩子对外说没的前几天,陈生找队长开了介绍信,说是去苏城有事儿,来回就是五天,一回来就说孩子没了......
一直到吃饭时,孙桂芳都觉得孙父有些过于沉默了,她知道杨继西和孙父一起出门挖竹笋的,不会是吵架了吧?
可一看杨继西还和孙母说笑,便又觉得不可能。
背着竹笋,揣着借来的钱,二人准备离开,孙桂芳还把孙玉兰拉到一旁说了一会儿话。
昨晚两姐妹就对翠翠的心思进行了探讨。
“不管翠翠怎么想,你最好也劝着她不要老往那边跑,这心思太直接了,再说,”孙桂芳微微皱眉,她也不喜欢陈生这个人,总觉得对方不是个好人。
“不说我也明白的,”孙玉兰点头小声道,“不过翠翠肯定听不进去我说的话,我只能提一提,她要是不高兴,我也没办法再说什么了。”
“反正你听妈的话没错。”
“嗯嗯!”
回家的路上,杨继西小声说了陈生在梦里是什么样子的人,听得孙桂芳腿都吓软了,“小妹她.....”
“她没有嫁给陈生,”杨继西赶忙道,“大哥出了事后,家里被连累,小妹一直到四十多岁才嫁给一个鳏夫,就和我之前跟你说的那样。”
在说孙大哥事情的时候,杨继西就把孙家人的事儿一一说了。
孙桂芳那会儿也担惊受怕,但只要大哥没出事,家里人也不会和梦里那般,现在一想起孙玉兰去竹林那边,又听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顿时忘记了梦里孙玉兰是什么样,才会这么问。
“那翠翠呢?”
孙桂芳又问起小妹的玩伴,那个沉默寡言的姑娘。
“具体我不清楚,反正陈生结了好几次婚,最后一个老婆比他小二十多岁呢。”
杨继西仔细想了想新闻后,福运侄女看了评论,才知道陈生老家是水竹林那边的,还是之前听过的那个大善人,给他们县里学校捐了款。
“你是不是跟爸说了?”
想到孙父的异常,孙桂芳问。
杨继西点头,把自己怎么“猜测”告诉对方的全说了。
一听县里有大哥认识的朋友,孙桂芳便松了口气,“那个人和大哥很要好,是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