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有些诧异:“还以为你会犹豫一下,不是说你们执法堂堂主特别不好惹么。”它这个提议堪称太岁头上动土,老虎身上拔毛,很有风险,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爽快。
楚休带着莫名的慈和拍拍它:“你想要的东西,我怎么舍得不给你。”如今能帮她的只有太微剑,别说要钟刑的项链,就是师尊脖子上的项链她也得想办法给他抠下来。
太微:“……”话是这么说,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说干就干,楚休趁着夜色直接又离开寂灵山,朝执法堂所在的地方走去。
她的想法很简单,直接找钟堂主问一问看他愿不愿意转手,如果不行就问问他的木佛心是从哪里买的,她自己去找也可以。
她来得巧,正好碰见钟刑在执法堂旁边的戒堂拷问细作,不过见他正忙着,楚休便识趣地等在门口打算等他工作完再提。
那细作似乎是个妖族,被打得蛇尾都露出来了,青粼粼的鳞片在地上蜷缩翻滚,映出一片戒堂的烛光,黄色的竖瞳无意中转过,阴寒地盯住了门口刚来的楚休。
楚休礼貌地捂住了眼睛,然后从手缝里偷看。
原来这就是妖族,她从前只见过凶猛的妖兽,还没接触过这种能幻化成人样的妖族,看他在地上扭动,上半身还是人,下半身已经完全变成了蛇尾,看起来新奇又怪异。
好神奇啊,楚休像个没见识的乡巴佬一样想。
钟刑早就留意到她悄悄过来的身影,只不过还在审讯中便也懒得招呼她,这时见蛇妖跟她对上眼,眉心一蹙:“别跟它对视……”
话音未落,楚休已经身体一僵,然后那个蛇妖甩着尾巴迅速缠上来,想要用蛇尾将她裹住。
楚休仅仅是僵了那一瞬,听见钟刑的话后心里立马防备,只来得及侧过身用剑鞘挡住它的袭击,但已经足够了,蛇妖一击未成的空隙钟刑已经闪身过来用手狠狠掐住它的脖颈,如同扔条死鱼般将它甩回原地。
“带去九诏刑狱关着。”他抬手示意戒堂弟子。
楚休便看着那条蛇尾在地上拖出长长一条血痕,随戒堂弟子的拖拽消失在暗处。
她刚收回目光,就见钟刑脸色难看地盯着她的脸看,后知后觉抬手一摸,才发现自己右边脸颊上多了两个血洞,明显是被蛇类的利齿啮咬出来的。
钟刑正要喊人送她去药堂,便见楚休身形左右一晃,噗通倒在了地上。
他咬牙低骂一声:“干他娘的,摊上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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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文丘殿里,德咏尊者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而温思凡正在帮盛渺渺换药。
这伤确实棘手,至今仔细看看还能发现皮肉中留有细微的剑意在绞缠,破坏着渐渐愈合的伤口。
他特意去药堂找了些专治剑伤的珍贵药膏,分成两份,一份拿来给小师妹用,另一份打算找时间给楚休送过去。
换完药后德咏尊者终于开口:“思凡,你先回去罢。”
温思凡看了眼垂头不语的盛渺渺,依言告退。
文丘殿中许久的沉默后,还是盛渺渺率先按捺不住,期期艾艾地喊:“师尊……我……”
德咏尊者早已看穿似的,这才波澜不惊地睁开眼睛:“说说,宁可自伤也不愿意跟楚休比试的理由是什么?”
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一件不值得太关心的小事,两人差距如此之大,谁输谁赢一目了然连猜都不必猜,能顺理成章拿到太微剑,很多事情都会变得简单,岂料顺理成章的事差点毁在这个他素来疼爱的小徒弟手里,确实有些让他动怒。
盛渺渺自知理亏,说话的声音都像蚊子呐呐:“我不想跟师姐比……我怕。”
德咏尊者皱起眉:“怕?怕什么?怕输?”这简直不可思议,筑基大圆满对上炼气二层,居然怕输?这怎么会是他亲自教出来的徒弟!
盛渺渺知道自己瞒不住了,老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