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已是亭亭玉立,娉婷婀娜的大姑娘了。
“寅儿这是要去皇祖母那儿请安?”碧芜问道。
“是。”喻澄寅点了点头,“寅儿每日也无事可干,便想着陪皇祖母一块儿抄抄经。”
“嗯。”碧芜随口应着,思忖半晌道,“皇祖母方才与我说,你年岁也不小了,想让我帮你挑挑驸马人选。到底是你将来的夫君,皇嫂想问问你中意怎样的男儿?”
喻澄寅稍愣了一下,旋即低眸道:“寅儿都无所谓,全凭皇嫂做主。”
看着她这般恭顺的模样,碧芜如梗在喉,顿觉有些难受,这位当年备受宠爱的六公主身上,已是彻底没了锐气。
她默了默,笑着牵起她的手抚了抚,“那皇嫂便先替你挑着,到时候再来问问你的意思,我们寅儿是长公主,你皇兄和我哪里舍得你随便嫁个男人的,定自要挑着大昭最好的,能疼你一辈子的男儿,是不是?”
喻澄寅闻言,面上这才展露些许笑意,她赧赧一抿唇,轻轻点了点头。
给喻澄寅挑驸马的事儿,碧芜自是好生放在了心上,她命人将京城尚未娶妻的世家公子整理成册,供她翻看。
这厚厚的一迭,着实让碧芜犯了难。京城并不缺才貌兼备的男儿,只不是家室太低,就是风流成性,品行堪忧。真想找个各方面都合适的,着实是有些难。
天本就热,碧芜烦扰不已,难免有些头疼,小涟见她扶额似有不适,问可要请太医来瞧瞧。
碧芜摇了摇头,蓦然想到什么,灵机一动,冲小涟招了招,示意她附耳过来,嘱咐了两句。
小涟听罢虽有些诧异,但还是应声道了句“是”,折身出去了。
她前脚方走,后脚碧芜便吩咐银铃银钩伺候她沐浴,只在窗边坐了一会儿,她已是热地出了一身汗,轻薄的罗衫贴着背脊,粘腻难受。
裕宁宫侧殿建了一个不小的浴池,因是夏天,浴池的水并不是很热,碧芜褪了衣衫泡在里头,吃着银铃银钩特意自冰库里取来的葡萄,惬意得她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她闭眼趴在池边,好一会儿,才听殿门开阖的声响和极低的脚步声儿。
碧芜眼也未抬,只觉有粗粝的大掌轻柔地抚上她的脸颊,耳畔是男人低沉的声儿,“不是好好的,阿芜又骗朕。”
她止不住勾唇,这才睁眼笑意盈盈地看去,“臣妾哪里骗陛下了,臣妾确实不舒服,为给寅儿选驸马的事儿,臣妾选的头都疼了呢。”
成则帝蹲在浴池边,问:“那阿芜可挑到合适的人选了?”
“确实有几个。”碧芜回忆半晌,将她已初初认定下来的几人讲予成则帝听。
京城那些世家贵族,成则帝可谓了如指掌,纵然只听到名字,也能相对有所掌握,听碧芜说罢,他认真思忖半晌,道:“其他几人朕了解地不多,可那位及冠之年,长寅儿几岁的钱家二公子,朕瞧着倒是很不错。其父是正三品詹事,只娶了一妻并未纳妾,府中人员简单,膝下有二子一女,皆是品行高洁,纯正良善之辈,此人于寅儿很是合适。”
成则帝说罢,低眸看去,便见碧芜正眼也不眨定定地看着自己,不禁低笑道:“怎么了,阿芜这般看着朕做什么?”
“陛下说出这么多,其实私底下也在为寅儿寻合适的驸马吧。”碧芜瞬间看穿他,其实他表面看着不大关心,可心里还是很在意这个妹妹的。
只是她很奇怪,喻澄寅是淑贵妃的女儿,淑贵妃害死了成则帝的生母沈贵人,为何他还会对喻澄寅这般好。
她也不藏着掖着,有疑问干脆便直接与他说了,“臣妾知道,淑贵妃的死与陛下有关,陛下应是不喜淑贵妃的,难道不曾跟着厌恶过寅儿吗?”
成则帝沉默片刻,露出些许苦涩的笑,“一开始是厌恶的,但后来,看到跟在自己身后叽叽喳喳唤着六哥的小姑娘,朕便心软了,相比于她的母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