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日落到日出,套房内带着质感的昏暗灯光始终未曾变化,但整齐干净的套房在许琳琅的记忆里,一直在猛烈摇晃,让灯光折射出了不同的光彩。
那光彩晃得她没办法思考其他事情,只能顺着那份眩晕沉沦。
套房从整齐冷清变得凌乱靡丽,从门口破碎的裙摆,一路往客厅去,男女的衣裳随意散乱,叠杂在地上。
半湿的黑色浴巾也来添乱,水汽在空气中蒸发,弥漫出似麝似香的暧昧气息。
许琳琅在翻来覆去的煎熬中,被廖宸收拾的明明白白,偶尔脑子能转的时候,她都惊讶于自己的肢体柔韧性,竟然被摆弄成这样那样的姿势都没断掉。
这场情·事几乎称得上是粗暴,廖宸将自己的唇,手,胳膊,腿……用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合成一把把绣春刀,杀进杀出,无休无止。
除了没有真的受伤,许琳琅觉得自己像是被杀掉了好几遍,累得睡过去时,她已经说不清这爱做到最后,到底是享受还是难受。
唯一肯定的是,心脏的微疼变了滋味儿,变得柔软,充实,又轻飘飘的,为紧贴在身畔的强硬身影没出息的紊乱,与他在身体内进出的力道一样,不由她控制。
梦里都是他不容拒绝的强硬和起起伏伏。
廖宸用几近摧毁的碾压姿势,将许琳琅打碎,重组,又碾碎,再拼凑。
他逼着她说了许多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说不出口的话,答了许多她并不知答案却最终被肯定的问题。
她累得动动手指都觉得酸涩,从黎明睡到又一次日落,才有力气起来收拾自己。
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秦琅在餐桌边用笔记本办公,听见动静立刻走过来。
“许小姐晚上好,我是廖总的私人助理秦琅,廖总要参加一个晚宴,提前走了,让我在这里等您吩咐。”
秦琅笑得比杨毅温和多了。
“我给您准备了晚餐,您用完晚餐后,可以继续在这里休息,要是您想回家,我安排车送您回去。”
许琳琅突然想起来,巴厘岛时她见过这人,名字很好记,跟她有一个重叠的字。
她略有些不自在紧了紧浴袍,昨天室内的狼藉早就被收拾干净了,想到收拾的人会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就有些窘迫。
不过她很快想明白,负责收拾的人估计早习惯了这种狼藉,不会大惊小怪。
她勉强露出个笑来,嗓音有些沙哑,“我衣服坏了,您看到我包了吗?”
秦琅笑着侧身对许琳琅示意,“包在门口的置物架上,许小姐可以去衣帽间看看,我已经按照您的尺寸带来了两套v家的最新款套装,还有一套c家的轻奢运动装,配套的首饰和鞋包也都在里面,您可以挑自己喜欢的。”
作为生活助理,秦琅确实习惯了处理这样的事情,早就驾熟就轻,再体贴不过了。
许琳琅顿了下,伴娘服传出去太引人注意了,她没再说话,嗓子疼,也没什么说话的兴致。
她努力把酸软得腿儿抡直,换了一套洗过的黑色内衣和v家小黑裙,其他什么都没动。
“麻烦您送我回去吧。”
秦琅看了眼刚让人摆上的晚餐,有些诧异,“许小姐不饿吗?”
来的时候看室内的情况,该是折腾得不轻啊,这又睡了一天,秦琅想想胃都抽抽。
许琳琅摇头,“麻烦您了。”
“许小姐别客气,不用对我用敬称,直接叫我秦助理就好。”秦琅笑道。
对许琳琅的选择他无可无不可,廖总身边这些娇花各有各的性格,他一个助理听吩咐就行了,没必要多说话,还不定见几回呢。
其实睡之前,廖宸抱着许琳琅帮她清理过,但是许琳琅到家,吃了块巧克力,还是忍着疲乏又冲了个澡,才又躺下。
睡了一整个白天,她也不困,就是累,像是狂欢过后的寂寥,让她整个人恹恹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