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娘亲是过来人,最是明白,这种事情,对于男子来说,是个什么意味。
最后要离去之前,周州问娘亲,“小师叔若是对那位师叔没有什么男女之情,也会如此为难和自责?”
娘亲当时仔细想了想,才轻声说道:“若是喜欢还好,可若是没那份情意,便更难过去那个坎。”
而后娘亲离开之后,大师兄宋宁便来找他写信了,他便更不敢落笔了。
宋宁盯着眼前的这个家伙,用一种威胁的语气的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写不写?”
周州干脆转过头去,不去理睬宋宁。
宋宁扬了扬手,只是牵动伤口,又是一阵呲牙咧嘴,其实说来说去,他们都还是少年人,虽说明白事情的严重,但却又不得真意。
“还没说清楚?”
一道声音突兀响起,周州还没有反应过来,嘴边便被递过来一碗滚烫汤药,才张口,就被人给他全数灌到了嘴里,等到空碗被收回去,他才伸出舌头,散去好些热意。
那边师兄宋宁的境遇,比他好不了多少。
同样如此。
周州转过头看清来人之后,不禁埋怨道:“师姐你这性子和你名字可是差太远了,以后谁敢娶你?”
宋宁缓过神来,也是开口道:“刘师妹以前也不见是这般性子,最近怎么如此急躁?”
把两个空碗叠在一起的刘晚看向这两人,没好气的说道:“整日都要照料你们这些病号,忙都忙死了,谁开心的起来。”
宋宁不愧是大师兄,当即便说道:“这些日子辛苦师妹了,不过这柢山上下,也找不出第二个师妹这般的人物,能担起这担子了?”
周州在身后啧啧一笑,不着痕迹的向师兄伸出一个大拇指,心想你他娘的不愧是师兄啊。
宋宁看到之后,微微点头,心说毕竟我也是大师兄,这些言语还不是手到擒来?
结果刘晚瞪着宋宁问道:“合着依着师兄的性子,我就是天生伺候人的命?”
宋宁尴尬一笑,在刘晚身后的周州,咧嘴一笑,不过又牵动了伤口,很快便皱起眉头。
不过旁人可看不到。
刘晚看了一眼摆在两人中间的那封信,问道:“还没写信通知小师叔?”
宋宁咳嗽一声,“小师叔在外面,也是凶险异常,这信写出去,只怕小师叔也会分心,到时候,也是凶险。”
周州没那么多屁话,直白道:“我们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小师叔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又该多伤心。”
刘晚放下空碗,轻声道:“我来告诉小师叔。”
她挽了挽衣袖,就要在这里落座写信。
宋宁张了张口,可还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倒是之后周州,看着师姐写信的时候,他想要说好些话,可是到了最后,也只是默默看着刘晚写完那些东西。
最后飞剑传讯,看着飞剑离开几人视线,周州才低下头,有些伤心的说道:“小师叔肯定会很伤心了。”
宋宁叹了口气。
刘晚轻声道:“可不管怎么,也得告诉小师叔啊。”
……
……
今日并无战事,城头那边很是安静,恰逢天公作美,艳阳高照。
酒铺子那边,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开门迎客,倒是今天,才把门板一块块取了下来,这位年轻的卖酒女子,打开酒铺子的时候,其实就是一阵药味往外飘,路过的人都有些意外,怎么这好好的一个酒铺子,转行成了药铺?
苏宿被抱出酒铺子,丢到了门口的躺椅上,这位归剑阁的剑胚,躺在椅子上,眯着眼看了看日头,砸了砸嘴,嘟囔道:“这么个好日子,要是有酒就好了。”
结果刚说出这么一句话,铺子里便有一句恶狠狠的你想死吗飘出来。
苏宿没办法,只能无奈地说道:“春月,你以后是真嫁不出去了!”
酒铺子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