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疑惑,但这会儿,除去点头,还能说些什么?
姜令转身走回书房,在窗边拿起一本书,随手翻了翻,却还是没有心思去看,放下书,姜令看向远处,眼神有些黯然。
虽然现在局势还不明朗,但他很清楚,自己坐上那张龙椅的可能微乎其微。
虽然是最开始他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但到了这会儿,他都还是忍不住有些黯然。
若是他当真能坐上龙椅,那么就真是创造了从旁系子弟登顶大位的历史。
可惜了。
姜令忍不住叹气。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管事又来到窗边,低声道:“王爷,梁照来了。”
姜令抬起头,看了那管事一眼。
等了好一会儿,见姜令没有反应,管事轻声问道:“要不要把他拦下?”
姜令想了想,然后摇头。
“把他领进来,我倒是要看看这个野……他要说些什么。”
——
顾泯打马缓行,但也不是整日都让那匹本就喜欢偷懒的白马驮着自己,而是每每到了黄昏时刻,便下马牵马而行,一人一马,走在黄昏里,倒也好看。
过夜的时候,顾泯就要生一堆火,原本作为他这样的修行者,当然是不用的吃东西的,但有天晚上,他突发奇想的找了几个野红薯烤给白马吃,谁知道在那天之后,这家伙再让它吃草的时候,它就像是受到什么亏待的小媳妇一般,拿着它幽怨的眼睛看着顾泯,顾泯要是不理会,它就眼泪汪汪,看着实在是可怜极了。
所以之后,每次晚上生火,顾泯都要去找一些野果来烤,反正自己不吃,都是给这头畜生。
这天晚上,一日一马正在烤火吃果子,白马嚼着野果,一脸的心满意足,是不是低头喝自己面前那个大水瓢里的酒。
那个水瓢是顾泯之前看到的一个大葫芦来做的,很大,正好给这头白马做喝水用的器具。
当然说是喝水,可这家伙,早已经爱上了酒水,不喝酒,浑身都不舒服。
顾泯从未见过这样的马,但不觉得奇怪,只是会有些想笑。
白马低头喝酒,顾泯也喝酒,一人一马,都很舒适。
顾泯自顾自念叨道:“你这家伙,要是有一天不在我身边,谁去管你酒喝?”
这会儿已经喝得有些醉意的白马懒得去理会顾泯,只是想着马场里的那两匹小母马。
顾泯忽然说道:“我还没给你取名字,要不我给你取个名字?”
白马没应声。
顾泯自顾自说道:“你这么喜欢喝酒,又不喜欢吃草了,现在就很古怪,那要不然我就叫你阿驴吧。”
白马这会儿还没醉的什么都不知道,听着这话,它打了个响鼻,有些不满。
老子好好的一头马,你叫我阿驴?
顾泯可不管它在想什么,自顾自说道:“算了,这名字不好,不好听,就叫你小白吧,什么都不懂。”
顾泯笑着说道:“咱们就走这么一层,到了咸商城呢,我就把你放了,过了那个地方,我就要快些赶路了,到时候,你就自己该去做啥就做啥。”
白马哼唧一声,这就是说,老子也是这么想的,谁想给你这个杀胚在一起?
顾泯不知道是不是知道白马的想法,转过头去拍了拍它的马脑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要是你在这段时间不好好的,等我到了咸商城,就把你卖给驴肉馆子,让人把你当驴肉火烧吃了。”
白马身子一僵,酒意醒了一大半。
它讨好的看向顾泯。
顾泯摸了摸它,醉眼朦胧的看着远处说道:“我忽然想起那只野猫了,说起来那只猫可真白,像是一头白色的老虎。”
白马听不懂,只是当顾泯在说胡话。
顾泯却没有,那只白猫是他在大祁皇帝那个试炼的洞府里看到的,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