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异常认真。
“所以为帝者不行大道,便在你看来,不值一提?”
老人嗤笑道:“这和那些不择手段的威力之土有什么区别?”
穷酸书生微笑道:“先生此言不对,若为大局,暂时所用非常手段。为何不能理解,不能接受?”
“这事情有先后之分。”
穷酸书生笑道:“若是先生坚持和那些腐儒有什么区别?”
老人正色道:“有些事情本不可为,身为帝王必行大道,如何能够如此行事?天下何服?”
“可那是三十年的太平时光!”
穷酸书生针锋相对!
“你怎知换个行大道的人来,不会有六十年太平光景?!”
“先生此言,强词夺理!”
“老夫倒不是强词夺理,只是就事论事。”
穷酸书生微笑道:“三十年太平光景是事实,先生的论断,不过是假设。”
“就此一点,此事便不需要再议论了。”
当一头老倔驴遇上一头小倔驴,没有真还好,当争论出现,结局或许早已经注定。
老人闷哼一声,“你只看到三十年的太平公主,难道没看到这位南楚君王对于后代皇帝的影响?”
“恭听先生高论。”
穷酸书生微微蹙眉,也好像是有些明白了。
“在惠帝之后,南楚国君王。十代之中,有六七人都是通过各种不正当的手段,成为了南楚国的皇帝。这期间混乱可远不止三十年。”
“这样长达百年的乱局或许才是令南楚最后面对大祁毫无抵抗之力的根本。”
“三十年太平光景,换一个国破家亡,你说值不值当?
“以一人之力为后世儿孙,树下如此榜样,难道还真有人认为他是明君?”
“依着老夫来看,说他是南楚历史上的第一昏君也不为过。”
老人讥笑道:“若是老夫当年当朝为官定要质问那位惠帝陛下,这样又是为何?即便血溅五步。在所不惜。”
穷酸书生道:“先生所言,比学生更有远见。”
老人摆手道:“我辈读书人不过只有一张嘴而已,能改变什么?”
然后他仰起头说道:“听了这么久。你有什么想法,何不来说一说。”
顾泯发散的思绪迅速收拢,当他意识到老人是在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其实还有些震惊。
因为在他看来,老人不过是个普通的读书人,怎么可能发现他的行踪?
老人仿佛知道他的想法。开口说道:“云游千万里。看尽世间风光,但如果不能回去,一切都是虚妄。”
顾泯不再犹豫,身形微动,飘落到了车厢前面。
车厢蓦然打开。
一袭银白头发,满面皱纹的老人。慈祥的看着眼前的顾泯。
“如此年轻的云游境,老夫还是头一次见到。”
顾泯拱手行礼,做足了礼数。
“并非有意偷听两位先生的对话,只是听着两位先生的所说,一时有些感触,便没有离去。”
老人摆手,表示不在意,“读书人的道理当然是要讲给天下人听的,如果怕人听到,那还算什么读书人?”
“如今听也听了,有什么感触,可以说说。”
老人抬手,顾泯这才注意到车厢里居然还有一个小火炉,老人温了一壶酒。
“想来你也喝不到,就不请你喝了。”
老人很随意。
顾泯立于车厢旁,轻声道:“个人之见,望老先生不要介怀。”
老人嗯了一声。
顾泯这才缓缓说道:“老先生之前所言,慧帝为后世儿孙立下一个为恶榜样,所以导致南楚混乱百年,但我认为,此事不能完全怪在慧帝头上,慧帝纵然有错,也没有那么多错,晚辈有个很浅显的例子,老先生且听一二。”
老人点头。
“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