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他脑子里的那些小聪明,根本不起作用,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不断的接受迫害,而且是在迫害里艰难的活下去。
“师姐,我要去见师父,师父说有大事。”和女人讲道理是最不明智的一件事,所以顾泯很快便选择了放弃,改用遁法。
“师父两个月没来见你了,哪里来的大事?”洛雪鼓着腮帮,一脸的不开心。
顾泯看了自家师姐一眼,心想怎么这几个月过去,自己这师姐的脑子比之前好灵活很多了?
“是三个月前,师父来过一次,说是辟谷之后,便去见他……”这桩事情倒不是诓骗洛雪,的确是有这件事的。
就在他第一次吃完洛雪做的馒头之后数日,一直都对自己这个小弟子不上心的常遗真人来看过他一次,便说了这么一番话。
听着这话,洛雪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山上说到底还是师父的话最管用,她是最不敢违背的。
顾泯站起身,很快便离开竹楼,他很怕自己在这里待下去,会发生别的幺蛾子。
……
……
常遗真人没什么特别的爱好,或许得说这个人有些单调,他很少离开柢山,而在山上,除去最开始给自己的两个弟子传下修行之法后,后来的这么些年,他没有再收徒弟,也没有做出什么光大宗门的事情,他除去时不时在山上的河流里抓上一条鱼烤一烤之外,平日里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睡觉。
春困秋乏夏打盹,常遗真人睡觉从来不需要理由,只要他想,就可以睡。
而睡觉的最好地方,自然是那座茅屋前的竹椅上。
顾泯离着那茅屋大概还有一里多地,就能听到常遗真人的呼噜声了。
很难想象这么一个修行境界肯定不低的修行者,竟然也和那些乡野村夫一般,鼾声如雷。
顾泯来到常遗真人身侧,正想着要怎么唤醒自己这个师父而不遭受迫害,便有些纠结。
他和自己的这个师父,说起来见得次数并不多,从第一次见面拜师,到第二次见面就是将他暴打一顿,再到第三次见面只是常遗真人随便说了两句话。
所以他对自己这个师父的性情,还不是特别了解。
万一是个喜怒无常的老头,顾泯只怕便真要再遭受一次迫害。
所以他决定等。
等常遗真人自己醒来。
这会儿已是深秋,秋风微寒,但对于常遗真人和顾泯来说,都不算是什么问题,成为修行者,自然不会担心这个。
可天公不作美,很快便有乌云密布,雷声大作,再过片刻,如同黄豆一般大小的雨点就落到了两个人的身上。
顾泯皱了皱眉,正要想着用气机驱散那些雨水,常遗真人就跳了起来。
“你这傻小子,下雨了不把为师叫醒,为师这把老骨头,怎得受得了这般摧残?”
常遗真人一边骂骂咧咧,人已经跑到茅屋前的屋檐下。
顾泯赶紧跟上,虽说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心里还是忍不住问候了一下自己这个便宜师父。
“好小子,还敢偷偷骂为师?!”常遗真人站在茅屋里,盯着顾泯的眼睛,好像是能够看穿顾泯心中所想一般。
顾泯这下也只能老老实实的低头,认真说道:“徒儿有错,请师父责罚。”
这种大修行者有什么高深手段,顾泯尚不清楚。
该认怂的时候就要认怂,这就是顾泯一向的处事态度。
常遗真人看了一眼那场大雨,然后把目光放到顾泯身上,随口问道:“之前让你辟谷之后便来寻为师,这才三个月,你过来……”
说到一半,常遗真人忽然停下,微微蹙眉,然后舒展,这才有快意的笑声传出,“好徒儿,你这就辟谷了,真是为师的好徒儿,为师没有看错你,由此可见,也是为师的眼光独到,不然怎么能够发现你这根修行的好苗子。”
常遗真人本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