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也没有主干道24小时不停的车流。
山林更安静,山林更神秘。
浴缸里的水被搅动着哗啦啦个不停,夏末初秋的风在山林里无拘无束地撩拨每一棵树的枝桠,成年人简单直白的快乐随着浴室升温产生的水雾完成升华。
然后他们在院子的躺椅里看星星。
“饿了。”喻禾星说。
萧夜想起来给他弄点吃的,但他压着自己不让起。
可能是半年没回来的原因,喻禾星习惯性的打开手机搜外卖,然后想起来这地方一过晚上十点,周边三公里都没有商家营业。
然后开始生气,“这就是住在能看见星星地方的代价吗?”他问萧夜。
“你现在从我身上起来,三十分钟后能吃到烤鸡翅。”萧夜说。
“哦。”喻禾星慢吞吞地爬起来,乖巧坐在躺椅边上,对萧夜说,“萧教练,我想再打一个赛季,就退役吧。”
萧夜停下来,转身看他。
二十五岁,也差不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萧夜心底里泛起一种强烈的悲伤,他望着星空下的青年,从十八岁到如今。在自己身边,从一个顽劣固执的倔强少年,到玩弄超一线强队于股掌之间。
他舍不得,他比所有人都更舍不得。
但他只是走过去,在他头发上揉了揉,说:“嗯,这么多年,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