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一群人在飞速疾驰。
陆渊坐在木鸢上,耳旁的风呼啸刮过,让他有种刺痛般的感觉。
不得已只得运用法力进行抵抗,但随着时间一久,体内的法力消耗越来越多,最后再也维持不住,只能用身体硬抗着向他吹来的劲风。
陆不平坐在前面,刚开始还不时朝陆渊瞅一眼,想看看这小子狼狈的下场,但很长时间过去了,也没见他表现出任何的不适,这让他心里很不高兴。
此时,他再次朝陆渊望去,却见他脸色有些发紫,咬着牙齿在硬抗,分明是法力消耗尽了,不由得讥笑一声:“小子,这风刮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你要是能跪下来求我一声,再扇自己两个耳光,我来帮你挡住这风如何?”
陆渊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没有回答陆不平,转而问道:“你看现在是什么时候,白天还是晚上?”
“白天啊,怎么了?”陆不平下意识答道。
“既然是白天,那为什么你在做梦了?”陆渊嘲弄道。
陆不平听后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不由大怒道:“小子,现在还在跟我嘴硬,等下我看你能硬撑到几时?”
话完,不再瞪着陆渊,转向前面,嘴里念出一道咒语。
骤然,木鸢一疾,速度变得飞快了起来,疾风更劲。
陆渊感觉刮在脸色的风更猛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他知道是陆不平搞得鬼,目的是为使自己屈服于他,但那又怎么可能。
运用刚刚积攒下来的一点法力进行顽强抵抗,可是抵御了片刻之后,法力再次衰竭,最后不得不卧倒下来减少风的力量。
看到陆渊伏倒,陆不平心中暗暗得意,你小子不是很能硬抗吗,怎么这么不禁吹就趴下了,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不过见陆渊趴下之后,还是没有向他屈服,这让他有点不爽,但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得将木鸢的速度放缓了下来。
如此,到了傍晚。
元洲的身形停在一座城镇上,向随后落下的众人吩咐一声:“今晚大家在此地休息一晚,明早再赶路。”
长时间的赶路,就算是修行者的栖霞山众人也身感疲累,毕竟御剑飞行需要大量的法力消耗,休息一晚,即是让大家趁此恢复法力。
陆渊下了木鸢,还觉得脑中有一股呼呼的风声,久久不散,这种感觉就像是他以前上大学时,第一次做长途火车后的情况,天旋地转,脑海内时时出现火车“哐当,哐当”撞击铁轨的声音。
好在他在这个世界不像以前那般孱弱,有了一些修为,没过多久,便恢复了过来。
陆不平和甄步措一左一右在看着他,他们也知道,如果陆渊想要逃走,只有飞行下来之后才有机会,在空中他要逃走,除非他是想不开了,跳空自杀。
元洲派遣一名弟子前去城里客栈租几间房间。
半个小时后,那名弟子回来了,带领众人前去。
“今天晚上你们两个要好生看守着他,切莫出现意外。”元洲长老对着陆不平和甄步措命令道。
“请元洲长老放心,我们两人定会严加看管他,绝不会发生任何差池。”陆不平信誓旦旦地说道,在栖霞山长老面前他还是尽量保持谦虚的态度为好,毕竟过两天就要到了人家的地盘,指不定到了栖霞山之后,还要请元洲长老替他在苏向雪的母亲面前说说好话。
“嗯!那就好。”元洲年捋了捋胡须,对陆不平的态度很满意,“我们进去吧。”
陆渊跟着陆不平和甄步措进了一间客房,但房间内只有两张床,一进来就被这两人给占据了。
“今晚我睡哪?”陆渊问道。
陆不平听到他的话,用脚点了点房间地板,“这了。”显然是让他睡地上。
陆渊不由心里暗骂:狗东西,真把自己当阶下囚了,睡地板也就算了,关键是垫的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