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的名声,而且名声一定要大,最好走到哪说到哪,扮猪吃老虎隐藏身份是不行的。
普通老百姓若想本分做生意赚钱,一辈子到头也只能赚个温饱,还要经常面对官差和地痞流氓的恐吓,赚那点钱甚至都不够交保护费。
白手起家是不现实的,除非背后有人支持,否则稍微冒头就会被盯上。如西门庆就是因为和官府攀上了关系,靠着这层背景,用了许多不合法的手段铲除对手,这才轻轻松松赚到大钱。
正是因为如此,行秋才通过李师师走了皇帝这条路,又借着自己写的武侠侦探类小说,死死吊着赵佶的胃口,一跃成了他跟前的红人,枕玉先生这个笔名也得以被广为知晓。
巨贾家庭出身的行秋,可太明白身份和后台的重要性了。
再次来到西门庆手下的大药店,这回再没有遇到过分压价的事,皆因西门庆的死已经传遍了整个阳谷县,没了东家和靠山,掌柜们也不敢轻易得罪人,老老实实按照市场价将这批药材都收了。
拿到银子,行秋心情好了许多,不在于赚了多少,而是终于能甩掉那些沉甸甸的货物轻装上阵了。
他给镖师们结算了这次运镖的钱,看在他们认真负责任的份上,还额外多给了些,众人感恩道谢后跟他正式分别。
结束了此事,行秋按照对武松的承诺,找了匠人重新篆刻了墓碑,收拾了几件武大郎的旧物,为他立了座衣冠冢。
四五天后,武松的判决下来了,知县念他是个义气烈汉,一心要周全他,因此改轻了他的罪名,刺字发配孟州。
行秋在他临行前去见了一面,带了些好存放的吃食,又给两个押送他的官差塞了几两银子打点。
武松默默低下头去:“小官人对我的大恩,不知我武松何时才能报答。”
行秋心里偷笑两声,脸上丝毫不显,转头问两个官差:“二位,我这兄弟与他哥哥自小感情亲厚,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临走前不知能否让他去兄长坟前祭拜一番?”
官差面露犹豫,行秋立刻往他们手里分别塞了二两银子,二人随即痛快答应,不过他们得跟在后面。
衣冠冢就在县城外一处僻静的小树林里,看着被修得规整漂亮的坟包,武松一双眼顷刻间就盈满热泪。
他扑通一声跪在坟前,低声诉说着自己的悔恨之情,又说自己为他报仇了等等,行秋远远站在一旁没去打扰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两个官差说着话。
“枕玉先生?”两个官差愣了愣,互相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行秋看两人一脸懵逼的样子,就知道没听过自己这个名号,随即又抬出另一个身份:“枕玉先生是我的笔名,行走江湖时,我偶尔也会用另一个名字,沉水剑行秋。”
“沉水剑行秋?!”官差惊呼一声,“失敬失敬,是我二人有眼不识英雄,阁下勿怪!”
行秋咳嗽一声,压下心里的小小得意:“好说。”
时间差不多了,官差喊着催促上路,武松缓缓走过来,垂着脑袋,看上去有些消沉:“不知我以后还有没有报答您的机会……”
行秋弯了弯唇,温声说道:“我答应你,只要你在孟州牢营里好好改造,我会找个机会去跟皇上求个情,让你跟在我身边做事。”
武松诧异地看着他,眼中有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希冀:“皇上?您到底是……?”
行秋挑了挑眉:“这个么,你以后自然就知道了。”
武松失望地垂下眼:“哦……”
行秋端详他良久,叹气道:“临走之前,我还有句话要送给你。”
武松一脸期待。
行秋:“人死不能复生,杀了人之后更没有后悔药给你吃。不要让一时的恶念毁掉你的人生,堕落很容易,想爬上来就难了。”
武松抿了抿唇,轻声道:“我知道官人是为我好,你说的这些,我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