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道门,小七听见外面往来的百姓在交谈,在听到江元禄当场被剥了一身官服,除了官帽,押入大牢时,她就知道,这个案子在福州这边差不多要结束了,等找到消失的生辰礼,接下来,他们便要启程北上,回到京城。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忙了一夜没合眼的四人才缓缓归来。
清点财产,查封宅子,翻阅过往案宗记录等,多的事要忙。
他们手持和尚方宝剑同等功用的平乱诀,无需向任何人请示,只要掌握的罪证,即便是二品大员也抓得。
那些死士没有从他们手里抢人,非要把人救出来,因为他们毕竟不是江元禄的手下,为了主子的利益,在有必要的时候,他们会帮一把,但事情已成定居,他们不会为了他把自己的命搭上。
“接下来,咱们是不是该换地方了?”小七问道。
无情微微摇头:“我和追命还得留在这里,温峤那边还有许多事没处理。”
小七突然想起什么,猜测道:“你是想再找找那些往来的书信?”
无情道:“这只是一点。”
比起寻找生辰礼,无情更关心的还是灭门案。幕后真凶仍然逍遥法外,若想揪出他,需要尽快将江元禄押回京城受审。此外,他还要将江元禄秘密转移至别处,因为幕后之人一定会派人来灭口。
小七又问:“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吗?”
无情抬眼看着她,细碎的光影落在眼中,竟是从未有过的柔和:“你已经帮了很多了。”
那边,冷血去给柴房里的两人送吃的,他们现在还有些用,不能放着不管被饿死。
吃的是寒酸的发硬的馒头,冷血将食物扔过去,这是一种极不尊重人的态度,两个死士却罕见的没有发火。
他们拿着馒头,也不着急吃,拿在手里一会看他一眼,一副有话要说却不知该怎么开口的样子。
“还有事?”冷血冷冰冰问着。
其中一人的脸上突然涌上一抹诡异的潮红,声音放得极低,问道:“她……叫什么?”
冷血面色不变地看着他们,眼神冷的骇人,手指握成拳一寸寸收紧。
那人还在问:“她是哪里来的?平时喜欢什么?喜欢去哪里游玩?”
冷血一言不发,他冷冷盯着那人片刻,突然抬起一脚踹上去,将二人一脚踹了个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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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如无情所料,几天之内,江元禄便遭受了数次暗杀,方式各种各样,食物中下毒,扮做差役混进去,又或是直接硬闯。
如果不是他们早有预料,最重要的人证这会已经被灭口,再想抓到幕后的凶手的罪证,难度又多了许多倍。
半月后,江元禄从牢中被转移至他处,城郊外一个废弃的农家,地下有个用来储存粮食的地窖,入口十分隐蔽,上面撒上一层土,便什么也看不出来。
地窖不止一处,那两个死士和温常明也分别被关押起来,只等福州事了回京的时候带着一起走。
小七还在他们身上留了几层印记,安全基本不成问题。
又过了半个月,将整个温府掘地三尺后,他们终于在一块镂空的地砖下发现了藏着密信的木匣子。
只有寥寥三四封信,上面的内容写的十分隐晦,通篇读下来,看起来就是正常的上下级之间的问候和回信,但仔细看来,却又处处在伸手要钱,甚至暗含威胁之意。
可惜的是,信上并没有落款,足见寄信之人的谨慎与狡猾。
无情手握书信,眼眸冰冷暗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铁手从门外进来,看见无情抬眼望来的视线,摇头无奈道:“他还是没有招供。”
无情面色不变,平静说道:“那就继续关着,他总有开口的一天。”
窗外突然飞来一只信鸽,无情从信鸽腿上取下小小的竹筒,里面有一张不大的字条,只是扫了一眼,他的脸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