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能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他再次醒来时,身上的束缚带已经被解开了。
童岁连忙坐了起来,他睡得不安稳,一张漂亮的脸上苍白脆弱,眼底充满了警惕,看着再次出现在房间里的看护。
刚才就是这些人给他注射麻醉的。
童岁道:“你们还想要做什么,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看护们在这见过了形形色色的病人,也不经为眼前人惊讶了几秒。
这个童少爷之前是长这样的吗?
或许是财阀家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才把人养的一身细腻的皮肉,即使是头发染得花里胡哨,身上依旧自带一种旁人没有的贵气。
看护不由地将语气放客气道:“童少爷您别紧张,只要你老实待在这,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我不可能待在这的,”童岁说着就要强行走出病房。
几名看护手里拿着电棍,挡在了门前,“童少,您最好回去。”
童岁咬了咬后槽牙,正常的疗养院里怎么会让护工随身带着这些危险的东西。
这完全是虐待!
他手无寸铁,只能重新坐回了病床上。
见童岁气鼓鼓地坐回去,看护心下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毕竟哪个正常人被家人送进来,也会不好受吧。
看护道:“冰箱里有饮料,电视里也有节目可以收看,另外还有什么需要都可以通过床头的服务铃要求。”
即使是条件不错,但对于生性放浪自由惯了的童少爷而言,这种□□才是最大的折磨。
他将放在床头柜上的果盘砸在地上。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等我出去了,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是童少爷的自信。
若是换作以前只会让人觉得反感,但莫名由眼前的童岁展现出来,就多了几分耍性子的趣味。
童岁已经很尽力去表现原主的性格了,结果一看,这几个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他演得还不够真吗?
他又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适合砸的东西了,只能干巴巴骂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几名看护被骂了还停留了几秒,这才离开。
童岁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房间里的监控摄像头,啧了声,连忙走到卫生间去看了一眼,还好,不至于变态到这种地方也装摄像头。
卫生间里面有一面镜子。
童岁看到了自己顶着一头叛逆张扬的红头发,他怀疑自己看错了,走近薅了一把自己茂密的头发。
“嘶。”
童岁眼眶微红,确认了这是真发,一头染得张牙舞爪的红发。
说不上难看,就是他生性没有那种嚣张气质,所以在这张偏圆顿的脸上有点违和。
比起自己的头发,童岁倒是很快被镜子吸引了注意。
他伸手敲了敲。
这间疗养院十分贴心,选择的镜子是特制的,没有办法敲碎。
童岁很失落。
他看了一眼阳台,阳台上是用钢条焊起来的,根本没有办法出去。
童岁只能再次走回房间。
他看着正门上的电子锁,这种锁有三种解开的方式。
密码、指纹、钥匙。
只不过童岁暂时那种都做不到。
他只能像是困兽般在房间转悠,把每个角落都翻了一个遍,试图找出能出去的方法。
但是很遗憾,童岁最后也只能坐在床边发呆。
他现在身上穿的还是自己的衣服,不过旁边倒是放了一套病服。
蓝白色的条纹。
童岁虽然想去洗个澡,但他是不可能换上病服的。
这就代表着他认同了这个身份。
于是童岁强忍着不适,憋到半夜终于忍不住去把衣服换了过去,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
第二天一大早。
房门被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