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馆的位置挺大,但是钟熠和池星宇两个人很有默契的选择了童岁附近的位置。
原本只有童岁两人的画面一下子变得拥挤了起来。
店主为他们都分发了围裙。
听着耳边的讲解声,但池星宇的注意力实际都落在了旁边的童岁身上。
童岁低着头很认真在摆弄面前的泥胚,雪白的手指上沾着深色的泥土,脸颊边也不知道怎么蹭上了一点。
他的身上倒是干净得很。
泥胚在童岁精心的制作下一点点被塑造成了杯子的形状。
童岁满意地翘了点嘴,暴露了内心的小窃喜。
池星宇哼笑一声。
幼稚得要命,怎么玩泥巴也能这么开心。
这时,另一双手覆了上来,拨弄着童岁的手指,像是一株缠上来的藤蔓,周斯远低声在耳边道:“是不是这里再磨一下会好看些?”
童岁道:“好像是。”
眼前的画面深深的刺痛了他。
池星宇就这么看着童岁傻兮兮地被人抓着手,还毫无察觉异样的笨蛋样子,更别说两人的距离近得只剩几公分。
他莫名感到眼热,哑着声线道:“童岁。”
被他喊到名字,童岁看了过去。
池星宇脸色很臭,唯独在童岁看过来的时候收敛了一些,也依旧能看出他现在的心情不好。
大概是对做这些手工不感兴趣吧。
童岁还以为是节目组安排他们过来做任务,他道:“做完应该可以先走的吧?”
这句话落在池星宇的耳朵里,却成了点火源。
童岁就这么想要他快点走?
池星宇的脸沉得都可以攥出水了,他像是上午吃饭的时候一样,不由分说地拉着人的椅子,硬生生把童岁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可是我还不想走。”
童岁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失去平衡的瞬间扶住了池星宇的手臂,带着泥的手在他干净的白色上衣印了个清晰的手印。
他把池星宇的衣服弄脏了。
童岁顿时一阵心虚,完全忘记了追究池星宇这不讲理的动作。
池星宇却对衣服弄脏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而是直勾勾地盯着童岁,“你不是很喜欢玩泥巴吗,这个也给你负责了。”
童岁睁圆了眼睛。
谁喜欢玩泥巴了啊?
但他的视线触及池星宇袖子上的黑手印,又低下头,反正做一个也是做,两个也是做。
童岁乖乖地玩起了泥巴。
池星宇抱着手在旁边看,像极了黑心的监工在欺负手底下的老实人。
弹幕看不下去了:
——你手上长刺了吗?躲那么远做什么?
——岁宝:委屈巴巴
——行不行,不行换人。
比起当事人,弹幕的观众简直比他们还急。
看不到弹幕的池星宇似乎收到了什么暗示,终于有了动作。
池星宇身子往前倾了一些,隐约闻到了来自童岁身上淡淡的香气,不像是洗护品发出来的味道,更像是一种带着温度,很难具体形容的香味。
童岁在很认真的完成池星宇交给他的作业,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动作。
池星宇凑得更近了一些。
这么近的距离,他的视野里基本就只剩下了童岁。
池星宇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观察过谁,视野沿着纤长的睫毛往下,路过小巧的鼻梁,在童岁的唇上停留的格外久。
童岁在认真的时候,嘴会不自觉地往外嘟出一点,让原本不太明显的唇珠被挤压得像是水珠一样坠在唇上。
池星宇不知道看了多久,才艰难地把自己的视线挪开。
不用别人说,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变态,才会盯着同个位置看那么久,明明都是嘴,他为什么会觉得童岁的看起来那么与众不同?
池星宇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