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可以否认,这玉佩是他的信物。
“这玉佩是你救我的谢礼。”少年硬着头皮开口。
郑念如挑挑眉,这个时候,她的眼里可没有南门宇这个人,她发现放在她案桌上的这枚玉佩,等再遇见南门宇扔脸上还回去的,难道南门宇对他的怨恨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郑念如再看看玉佩,就算是现在,也承认这东西是不可多得的珍宝,颜色种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看看,前一世里她是做了一个吃力不讨好、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决定。
“玉佩很漂亮,谢谢。”郑念如将东西放在手里很“认真”地表达了喜爱。
少年微微愣着,尴尬、羞愧甚至难言的自卑一瞬间化为乌有变成了无措,心慌意乱的,手足无措。
“我要回去了。”
“好。”
少年原以为对方会留自己,等他走出启顺楼,也只听到身后缓慢地关门声,再就是一片漆黑,鸦雀无声。
少年自嘲地一笑,为什么要留他,他现在的身份凭什么让她留下他,甚至,就连指责他都无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那个太子殿下、那个四皇子都是她立足与皇宫中的保护伞,就跟自己一样,在夜色和破败残垣的伪装之下,都是伪装,所以他有什么资格去指责。
……
二月初八这一天,是宫中所有属相相冲之人前往行宫的日子,成群的车马从皇宫的南宫门一直到永平广场,各宫的宫女太监们急急的将行李装入马车之中。
有宫主位一并去行宫的,那一宫的宫女太监们相对就要神气了许多,有主位的大马车,还配有软轿。
而没有主位去行宫的宫女太监们,也被分作几批,有几个严厉的麽麽看管着,灰溜溜地跟在队伍的后面,冗长的队伍一片吵闹。
“这次负责陪送行宫的官员都有那些啊?”黑压压的队伍,各路旗帜随风洋气,春日的暖风吹起青草、沿岸的花,生机动人。
“太后定下的是仪同三司吴世子,此外还有翰林院侍讲居学士,两人负责此次行宫陪送。”
“居学士?那不是太子跟前正红的人,怎么派到了这样的差事。”问话的侍卫看了一眼长长的队伍,隐约间为首的两位身着官服的男子,一人器宇轩昂,见之不俗。
“嗨——”对话的侍卫给了对方一个你懂的眼神,“这做官哪里是看你行不行?而是要看后面硬不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