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盼忙着准备钟溪的婚事,还得照顾雪团儿,便忙碌起来。
隔日不想早起,便多睡了一会。
谁知照看雪团儿的小侍女咋咋呼呼地进来,说道,“太太,您快起来,二太太拿了根白绫,要吊死了,说是您和九爷心狠,要逼死他们一家。”
关盼当即清醒过来,道,“九爷呢?”
“九爷和老太太还有溪姑娘都过去了,家里头还来了些二爷从前的朋友,说是什么一起写过文章的,如今也到家里来了,二太太就在门口那儿呢。”
关盼气得想骂娘,钟锦已经骂开了。
自寻死路,竟然还要倒打一耙,真是只许他们夫妻放火,不许别人点灯,这是何等的无耻!
钟锦之前已经知道二太太的贪心无耻,如今方才明白,自己还是小看她了。
她竟然以死相逼,真是太可笑了。
关晴这两日和钟溪住在一起,钟锦不能当着众人的面骂的太大声,她却是可以的。
“我姐姐当初嫁到钟家的时候,都说钟家出过当官的人,最是懂礼守礼,如今看来,真是胡说八道,你们夫妻贿赂县令,把自己的亲戚送到县衙里当官,犯了本朝律法,却说我姐姐要逼死你们,你算什么东西!”
关晴声音尖锐,惹得许多人都看过来。
郑七也不敢上去劝她,就在一旁瞧
着。
二太太那边的侍女哭嚎起来,说道,“关二姑娘,我们太太如今都要吊死了,你怎么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这是要逼死她吗。”
关晴都被气笑了。
这人可真是会说话,一口一个逼死,到底是谁要逼死谁。
钟溪浑身发颤,从前二太太还是在乎自己的体面的,这回是什么都不要了。
“二嫂,眼下是您要逼死我们吧,二哥犯了律法,您让我们去救,我们怎么救,去贿赂江宁府的官员吗,您这是盼着我哥哥和二哥一同去蹲大牢吗。”
“什么犯了律法,明明是你们勾结皇城的贵人,要谋害我们一家,我从前或许是亏待了九弟,但你们为了那点家业,竟然要把我们夫妇逼死,那我就死给你们看好了。”二太太说道。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甚至有些得意,她知道,自己今天一定会赢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议论起来,不少人都觉得,钟锦既然认识皇城的贵人,那为什么不救自己大哥,这也太冷血无情了。
至于触犯律法,呵,谁在乎。
二太太牢牢抓住了看热闹的这些人的心思。
关晴正要再骂,钟锦冷着脸,说道,“二嫂这些年做过的事情太多了,若是想一死谢罪,那也没什么,总之事情如何,都由二嫂一张嘴说了,我也辨无
可辨,二嫂请自便吧。”
愿意死就去死吧,大不了他们就去江宁府或者别的地方住着,反正梅州城里头没有几个明白人。
更何况二太太舍得去死?
一个连贪心到一分钱都舍不得分给亲兄弟的妇人,她怎么可能愿意去死,她绝对不愿意。
她还等着让自己的儿子当官,给她报仇呢。
正巧,过来的关盼也是这个意思。
她叫人搬了椅子,一脸兴味地坐下,还叫孙氏和钟锦两个人一并坐下。
关盼道,“一早起来,便听说二嫂纠集了一群人,打算寻死,从我听说到洗漱好出来,已然过了一刻钟还多,怎么二嫂,还在这里站着呢,是不是我答应给你准备一口金丝楠木的棺木,二嫂就能够放心了。”
关盼此言一出,钟家大门口瞬间安静下来。
钟锦接话道,“二嫂若是还不放心,那等您一走,我就拼着倾家荡产,拼着我这性命不要了,我也去江宁府,我去找江宁府太守,把二哥的性命保住,您满意吗。”
钟锦绝不是能被胁迫的人,钟二老爷在世的时候,他没办法,钟二爷和二太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