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二爷要请什么人过来,关盼和钟锦早就打听清楚了,对策也是一早准备好的,他们俩占了便宜,也不怕有人出去胡乱给他们身上泼脏水。
钟家大爷有些脸红,他已经开始犹豫了。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那些生意,都是钟锦打理的,给公中拿银子可以,但是真的要拿走,划到钟家名下,那必定是不合理的。
要是关盼和钟锦这对夫妻没用,那还好说,可是他们俩显然不是省油的灯,只怕他们想要吹灯不行,还会被灯油溅一身,然后引火烧身。
可他现在骑虎难下,要是退出,那他也太没脸了。
唐先生看向钟家大老爷,说道,“大老爷,你是这家里头的长辈,这事儿你怎么看?”
钟大老爷叹了口气,说道,“二弟临去之前,特地叮嘱,担心他们兄弟不睦,没想到他的担心竟然成了真,我一想到,便心中难受。”
这回答完全是在和稀泥,相当于废话。
这话是他亲儿子老八教的,肯定不会坑害他。
钟三老爷也得了同样的吩咐,他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对坐在自己对面的老妻说道,“老四他娘,我身子不舒服,有点喘不过气,得回去休息了。”
三老太太立刻蹦起来,过去说道,“老头子,你怎么了,你没事儿吧
,走走走,四儿他媳妇,快跟我走,给你爹请个郎中。”
钟四爷和钟七爷对视一眼,只觉得这也太浮夸了,一看就是在糊弄人,他爹和她娘也太老实了。
看看屋里其他人,哪个都能扔到戏台子上唱戏,只有他们老两口,实在演得尴尬。
好在没人在意这一点,他们俩并一个似太太,一起收拾收拾走了。
二太太只能叫人带他们去客房,再请个郎中过来。
不过七绕八绕的,还是逃不开一件事情,铺子到底是谁的。
这是正题。
钟锦很是困惑,询问道,“我有一问,不知二哥为何觉得我那几间铺子要归到公中?”
钟二爷反问道,“为何不能。”
“你姓钟,你做生意的本钱是从哪儿来的,是父亲交给你的,旁人给你几分薄面,也是看在钟家的面子上,你走的每一步,都靠在钟家,你用钟氏一族的血肉将自己的生意填满,难道这不是钟家的东西吗。”
抛开其他不说,这话还真是有几分道理,钟锦好像也没办法反驳。
钟清可算找到了机会,抬起下巴说道,“你大概不知道,爹能够创下这份家业,是因为我外祖的帮助,我娘当初给钟家带来那么多嫁妆,分到我们手里的才多少,其余都成了钟家的家业,钟锦,你喝的钟家
的血,现在竟然说那是你的东西,你怎么不去做梦呢!”
孙氏看着这个继女,心中便觉得厌恶,钟溪反驳道,“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爹爹过继到大房,本来就家大业大,你外祖一家不过是锦上添花,爹爹这两年给你外祖家送的银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早就该算明白了,姐姐别是被你外祖一家给哄骗了吧,当初是谁站在门口,把爹爹气的下不来床!”
姐妹二人年纪相差许多,钟溪懂事的时候,钟清已经嫁出去了,但这不妨碍她不喜欢钟清,这人实在不讲道理,跟个泼妇似的。
孙氏也说道,“说起你们生母的嫁妆,我就要好好说说了。”
她目光扫过兄妹三人,“我虽然是继室,但自从进门,便不太管事,不过你们生母的嫁妆单子,我这里有一份,确实如钟清你说的,你爹当初成事,少不了你们母亲帮助,但分给你们三人的嫁妆,只有多的,没有少的。”
“二郎,你大概不知道,你成亲的时候,是我亲自操办,你爹,把你娘当初典当出去的嫁妆,全都找回来了,有些首饰找不到,也全部找匠人打了新的,我这里有单子,可以差明白,至于于氏一族,每年,你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