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戏唱了几天,关盼就难受了几天,而且她见天的脸色不好,孙氏、二太太三太太等人肯定都有所察觉。
孙氏没有多想,以为照顾孩子太累,就多操心了几句。
二太太看见关盼不高兴,自己心里还挺痛快。
她早有盘算,把账面上的银子都放出去了,钟二老爷叫人去找戏班子,武伯从她这里拿不到银子,自然就去铺子里了。
那些铺子虽说钟锦在管,可他多少是管不住的,有什么问题,还有大宗的生意,是钟锦去办的,平时根本就没人记得钟锦是谁。
钟锦看在亲爹的面子上,也不能跟这些人如何,二太太就是拿捏住了这一点,赚了是公中的,要是亏了,二太太自然有办法让钟锦贴补上去。
上一回他们夫妻俩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了,这回可是没办法扔了。
二太太一想到两个人有苦说不出,心气儿就很顺。
钟家七爷和八爷留在皇城里,还要准备吏部的考试,等着朝廷安排,自然是不能回来的。
七太太和八太太也得过去照顾他们,于是这边的热闹散了,两人就带着孩子,坐上马车,准备去皇城了。
钟二老爷特地托付了同行的商队照顾他们,有二十多日,他们就能顺利去皇城了。
七太太还好,八太太越发地不安,关盼里里外外劝
了几次也无用,就这样把她们送走了。
两人一走,关盼就越发地无聊了,这回是真的连说话的人都没有几个了。
不说这个,二太太还给他们俩找了特别大一个麻烦。
四月里铺子的现银都被挪用,五月的生意还得做下去,钟锦和关盼两人气得咬牙切齿,还是把窟窿填了。
没办法,他们俩都不是那等没脸没皮的人。
二太太那边有个侄儿,也中了进士,她收拾东西,带着儿子和丈夫回娘家去住了,大包小包带过去不少东西。
关盼心说二太太占了她多少便宜,她就能让她吐出来多少。
钟锦进门,脸色不太好,关盼道,“哪个招惹你了。”
钟锦黑着脸,说道,“你说我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去皇城考试的时候,一个个信誓旦旦的,觉得自己能够高中,当时也不与我来往,现在没有中,就这么回来了,就来打听,问溪儿有没有嫁出去。”
“他们还想娶我妹妹,真是痴人说梦。”
“还在一起读书的时候,我听常听他们几个念叨,说等日后中了进士,娶个高门贵女,便前途无忧了,如今高门贵女娶不到,又想起我们溪儿了,这脸皮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
钟锦显然气得不轻,关盼把孩子放下,道,“好了别生气,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日后不
和他们来往就是,怎么把你气成这样了。”
“不光这个,还有铺子里的事情,一个两个不听我的,越发能给我添麻烦了,这差事我是一日都做不下去了。”钟锦道。
关盼给他倒茶,“别气了,生气可是要短寿的,上个月的窟窿填上,咱们俩也算仁至义尽了,这差事想法子交还回去。”
钟锦走到床边,把儿子抱在怀里,先亲了一口,说道,“交还给谁啊,家里就没有个靠谱的。”
关盼也发愁,“这可怎么办,你这劳心劳力的,我看了心疼,实在不行,我就拿着账本去爹面前哭,我就不信,爹难道不知道这是有人故意为难咱们。”
钟锦实在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闹得他爹面前,丢脸的就是他爹,前些日子刚刚给他老人家气的昏倒了,钟锦不想再让他生气了。
关盼也不过是一时之气,她也不想闹到这一步,如此就是落实他们俩不孝的名声。
怎么,你爹养大你,花用了多少银子,多少心血,现在你一点银子都舍不得给他出,你算什么儿子,你就是个不孝子!
两人一时想不到合适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