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过后好几日,其他人才回来,韩家两兄弟在府上住了些日子,这才准备回去。
韩家老二听说了这些日子钟家的事情,临行前对他兄长说道,“姑姑才是钟家的当家太太,怎么家里的事情,全让他们家老九管了,我看姑姑这些日子都不太高兴,别是叫他们钟家的人欺负了。”
韩家老大倒是没有看出来这些,说道,“我倒是没看出来,再说了,钟家的事情,你不要多嘴。”
韩家老二听了这话,也没有再说什么,但他就是觉得钟家委屈了自己姑姑,心想回去一定要跟家里人说说,他们韩家也是当地的大户人家,不能让外嫁的女人受委屈。
送走家里头这些人,钟锦是越来越忙了,钟家的事情又落到他头上,不管怎么样,他总是要尽心的,自然忙碌起来。
关盼的肚子越来越大,走几步路都要喘息,过了九月,也不知道哪一日就要生,谢容便带着关晴住进了钟家。
谢容进门便打听清楚了钟家的事情,只觉得钟家是庙小妖风大,这钟家二太太也是个没远见的,这会儿就该想法子好好教导两个孩子,日后叫他们出人头地,儿子有本事,她日后什么都没有,结果只知道围着钟家转圈,真是没远见。
谢容道,“你
日后还是离你那二嫂远些,本以为是个聪明的,结果也不过如此,当真是不值得你在她身上消磨时日,这些人,自己就把自己耗尽了。”
关盼道,“我知道,我现在哪儿有心思同她争,孩子生子,我还得照顾孩子。”
说到这里,关盼道,“您还是把晗儿接过来吧,我爹和晏儿怎么可能照顾得了晗儿。”
“好手好脚的,怎么就照顾不了,”谢容神色坚决,道,“难道我们女人生下来就会照顾孩子,谁不是学会的,但凡不傻,这世上就没有学不会的事情,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孩子都不会照顾,那他是怎么会生的,他当初别生啊。”
这话叫屋里头三个侍女都安静下来,不敢吱声了。
关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谢容道,“你也不知道像谁,就是钟锦,也得帮着你带孩子,这男人,绝对不能纵着,我把你嫁过来,不是让你给男人和孩子当牛做马的,你得把他们当牛做马才是。”
“也怪我,没有好好教你,叫你长成了这个模样。”谢容叹气道。
她真是后悔,好歹是自己的姑娘,前些年不太喜欢她,也不大管教,结果让她学了村子里的寻常妇人。
关盼知道她娘不是寻常妇人,村里有些妇人觉得男人是天,孩
子是地,自己生来就是给他们卖命的,谢容从不这样想。
关盼过了一会儿也反应过来,道,“我明白您的意思,大家好好过日子就行了,不必谁给谁当牛做马。”
谢容点头,道,“盼儿啊,等孩子生下来,就叫钟锦晚上来照看你们母子,他知道辛苦,才会心疼您。”
关盼道,“那我听您的。”
她娘能把她爹管得服服帖帖,还把关晏教得那样出色,关盼觉得她应该相信她娘。
钟锦回来之后,也被谢容逮住,要他早些回来,天大地大都没有关盼生孩子重要。
钟锦也听话,索性每日下午就在家陪着关盼说话,关盼有人陪着,确实挺高兴。
钟锦每日早早回来,耽误地自然是钟家的生意,叫几个掌柜的状告到了钟二老爷面前。
钟二老爷知道儿子每日围着媳妇转,便把人喊了过去。
钟二老爷指着账本,道,“你看看,这桩绸缎生意,你要是亲自去谈,肯定还能压价,利润能更多,你倒好,大白天地都在家闲着,你这是要做什么。”
钟锦回道,“盼儿马上就要生了,我这是头一回当爹,不在家待着我不放心,这样吧,我让我手底下的陶大掌柜去帮着管咱们家的事情,您看怎么样?”
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