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在说什么,去年你放弃科举
,我便准备让你接手钟家的庶务,你二哥读书,三哥不成器,交给你,我最放心,你们兄弟之间,难免有摩擦,怎么能够因为这件事情,就不管家里的事情了,谁给你出的主意!”
他虽然这样问,但心里的答案,就是外头的关盼。
钟锦问道,“爹,二老太爷一走,大伯和三叔就争了起来,小半个月了,都没有消停,三叔已经打算搬出老宅了,这还是同胞的亲兄弟。”
“何况我们兄弟并非一母所生,您也清楚,这表面的太平,从我成人之后,便难以维系,如今我打理家中庶务,便要时刻防备小心,账目每日都要看两回,生怕出错,我心中不安。”
“本来事情就很麻烦了,三哥和三嫂还要给我添麻烦,咱们家里,能够打理这些事情的,不止我一个,我交出这件事情,不会耽误钟家的前途,如今还有一件事情求您。”
钟二老爷本来就病着,听了这话,更觉得心烦。
“你是觉得我不管你两位兄长,任由他们如此,觉得心中不平,想叫我管教他们吗?”
钟锦态度坚决,他说要放弃钟家现有的家业,就是决心要放弃的,不是想借机让他爹做什么,更不是以退为进。
钟锦道,“心中不平是真,
想要您管教却不是,我只是觉得,我如今做的再多,日后这个家里,也没有我的位置,有人容不下我,与其苦苦争抢,让我和关盼日夜不得安宁,还不如彻底放弃,求个安生日子,您知道,我不是个有太大志向的人。”
钟二老爷还算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他是真的不想管了,叹了口气,道,“你可想好了,你现在不想管,今日交出去,日后就再没机会了。”
“我明白,”钟锦道,“还有一事想求您。”
“什么事,你只管说,你爹还受得住。”钟二老爷道。
钟锦道,“我日后不会打理钟家的庶务,也不会分走钟家现有的家财,我另起炉灶之后的生意,若是赚了,有一成会交给您,其余都归我,和两位兄长以及子侄们没有关系,想请您立个字据。”
钟二老爷听完,沉默了许久,父子两人一起沉默着。
好一会儿他才问钟锦,“你是一点都不相信咱们钟家?”
钟锦苦笑一声,“爹,我也是没办法,这家里头您不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我不得不提防着。”
这是关盼出的主意,钟锦思量之后,也觉得有必要,毕竟这家里有些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他要是不防备着,就怕日后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