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中,关盼便忍不住笑起来,兰春上前,把小薇挤在旁边,殷勤地问道,“太太今日这样高兴,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小薇也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她,关盼道,“倒也不是什么喜事,只是进门遇到了二嫂和三嫂,同她们说话,觉得挺高兴的。”
兰春立刻就凑过去,道,“二太太和三太太今日去了薛家的宴会,肯定很热闹,太太却赶不及,这多可惜。”
小薇道,“今日不能去薛家的宴会,明日还能去县太爷家的,都好。”
兰春却摇头,“不是这般,县太爷府上没有女主子,林姑娘年纪小,只能招待年轻女客,明日去林家的,都是年轻一辈的人,年纪稍长地都不去,怕没人招待。”
小薇低头道,“兰春姐姐知道地真多,不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兰春得意道,“那是当然,我娘在府上久了,我从小在府上长大,自然什么都知道。”
她看着关盼,想等一句夸赞。
兰春过了这个年才十五,小薇也才十四,关盼本也不是心硬的人,这几日熟悉起来,待她们两个很好。
“兰春自小长在府中,果然不一般,日后我有什么事情,还要托付给你的。”关盼笑道。
兰春点头如捣蒜,“我娘说了,太
太心善,还向着我,叫我都听太太的。”
关盼心说改日能见见兰春她娘最好,她吩咐两人,道,“行了,大过年的,也没什么事情,你们俩去玩儿吧,别跟那些婆子打牌,回头肯定输得一干二净。”
年节时候,府上热闹,对下人们管得宽松,关盼这几日都瞧见有婆子们凑在一起打牌,怕两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给人骗了。
小薇柔声道,“太太不用担心,我们两个是太太身边的人,高婆子如今都吃闲饭去了,没人敢招惹我和兰春姐姐。”
兰春点头,她觉得自己那顿打没有白挨。
关盼心说闹得我跟家里头的恶霸似的,也不看看到底是谁不讲道理。
关盼打发了两个小丫头,回头进了屋里,便去问钟锦。
钟锦听了说道,“确实如此,明日去的年轻一辈的,我有几位朋友也已经成亲,等你过去了,正好同他们家的女眷认识一番,二嫂那般年纪的女眷们,想来你同他们没什么话说。”
关盼道,“不仅没说话,我还不能那位薛太太多来往。”
“说来也是,”钟锦道,“人情往来,最是麻烦。”
薛太太与二太太不和,那就是和钟家不和,关盼若与她关系太近,岂不是给人话柄。
“好在我明日是见不到她
们的,还得想个法子,能全了薛太太的面子,还得叫旁人闭嘴。”关盼道。
钟锦深以为然,两人凑在一起,只是一时并没有想出什么太好的办法。
关盼道,“算了,不想这些,说到底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情,赶紧赚钱才是正经道理,不跟她们纠缠。”
钟锦拍拍她的手,道,“说句大不孝的话,我倒是盼着能够早日分家,咱们两个人关起门来好好过日子。”
关盼拉着他的手,小声道,“隔墙有耳,这话偷偷跟我说就好了,院子里的人我如今还没有整治呢,若是传出去叫长辈们知道,这不孝的名声,可就要压的人一辈子抬不起头。”
本朝以孝治天下,皇帝不是太后娘娘的亲生儿子,都被一个孝字压得多年不能翻身,他们寻常人家,自然也是如此。
钟锦笑道,“真是庙小妖风大,钟家也不过就是小小一个地主乡绅之家,我们兄弟三人私底下便这样难看,也不知道那些大户人家是怎么过日子的。”
关盼思来想去,有个问题很是不明白,问道,“母亲是先前那位太太去了,才进的门,也不曾亏待过两位兄长,父亲更是如此,他们这般苛责你,又是图什么。”
钟锦道,“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