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被贯穿的痛苦,让白映雪挑了挑眉,她看向了陈玄策,眼里还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师弟、你、你……”
“师姐,比起其他人,我觉得只有你最适合帮我……”
血液没有外流丝毫出去,完全被陈玄策手里的那把利器所汲取。
温热的血液和生命力都在流逝。
白映雪感觉到死亡来临,她没有歇斯底里,她只是喊道:“好痛……好痛啊师弟……”
紧接着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流出。
“我,我不想死……”
“我叛逃出无双门只是因为我不想死……”
“在离火宗里,通门弟子的非议,师父对我的觊觎,我都忍着,只是因为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啊师弟……”
“但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这么小的希望也给掐灭……”
“若是我拜入了上德仙宗,那该多好……”
白映雪泪流满面。
她的眼里全是怨恨。
她怨恨的不只是陈玄策,她怨恨他现在的师门,怨恨着之前的无双门。
怨恨带她入门的林玄机。
怨恨所有的一切。
包括她自己的出生!
她恨!
若是她能拜师在这上德仙宗,她又该活得多么的自在。
她脸色苍白如纸,在这夜色下,都能泛出白色的光。
她的生命流逝迅速,渐渐再无声息。
在上德仙宗广场上,这偏僻的一个角落,没有人注意到这样的变化。
陈玄策收回了手里的利器。
从白映雪身上收回这把利器之时,匕首刃身仿佛没有沾染上丝毫血液。
刃身泛着一层淡淡光芒,光芒如血。
陈玄策揽住了那具轻柔的身躯。
目光里没有任何的仁慈。
他只是道:“在这世界里,人命如草芥,若想把握一切,需要的只有无比坚定的决心,还有舍弃一切,不择手段的往上前行。”
“师姐没有这样的决心。只能我来帮你了。死亡不是结束,而是开始而已。”
下一刻,陈玄策将白映雪的尸体收入了储物戒。
他带着匕首,走入了上德仙宗深处。
片刻后,他来到了一处山林。
这里四野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陈玄策却像是认定了这个地方一般,走到半山腰,在一颗巨大的岩石前停了下来。
“便是这里了吧!”
“便让我再将这云霄山的局势,搅浑一些吧!”
他抬手,将手中匕首刺入了面前巨大的岩石中。
匕首刺入岩石,竟是丝毫阻力也无。
轻易的就破开了岩石,整把匕首就这么没入其中。
陈玄策收手,此刻再看那岩石,除了些许细小的孔洞,竟是再也看不出一丝匕首的痕迹。
“师姐,睡一会吧,很快你会醒过来,我也会很快再回到这里,和你见面的,到那时,整个云霄山,将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到那时,你会感谢我的。我让你逃离了你所厌恶的一切。”
“上德仙宗好吗?不,这里很快就会是最大的炼狱。”
陈玄策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留念。
在他离开后不久,岩石上的细小孔洞里,有一道细微红光悄然闪烁,岩石在颤抖。
渐渐的,有血色的纹路从孔洞处开始想着岩石周围蔓延。
那些血色纹路,仿佛是血管般,有节律的颤动起来。
似乎有什么在岩石中孕育着。
但在这个偏僻,狭小的角落,这一点点变化,注定没有人会在意。
——
经过了一夜修整,林玄机的几个弟子,都兴冲冲的去参加起了仙会。
除了各种比试论道,就是那场比试了。
不过对于其他门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