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玥却不想再浪费一年,据理力争道,“这些苗子漂洋过海而来,还是活了,我觉得只要土壤跟这里相似,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刘大人何尝不想快些,却无奈叹了口气,“北方时常干旱,哪怕甘薯怕湿怕水,可遇上大旱天依旧很难保证存活。”
陆靳翀推门进来时,便见齐玥与一个身穿官袍的男子四目相对僵持住,眼前的场景却莫名令他熟悉,不由愣怔了一瞬。
书房两人似乎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脸上皆是一愣,随即便瞧见陆靳翀不豫的脸色。
刘大人不明所以的看了齐玥一眼,才起身对陆靳翀行见礼,“世子。”
陆靳翀压下心头躁动,只淡淡“嗯”了一声。
刘大人见陆靳翀脸色实在难看,目光不由在他与齐玥之间流转,心中疑惑,莫非之前的恩爱举措,都是在圣上面前做做样子的。
不过他也能理解,只是默默叹了口气,这段时日与齐玥相处,他对这个性子温润有度的人颇有好感,但也不好插手国公府的家事,只能提出告退。
离开前却仍是担忧的看了齐玥一眼,看到对方眸里仍是带着几分温柔笑意,更是惋惜了。
书房的大门一关,陆靳翀就把齐玥拥入怀里,双手渐渐收紧。
“这是怎么了。”齐玥也是摸不着头脑,“可是又发生什么?”
“没有,只是想你了,回府见你不在。”陆靳翀埋着头声音沉闷。
前世一场战乱刚平,他被圣上召回京都议事,结果得知他不在时,齐玥与朝中某位大臣私交甚笃。
那日陆靳翀踹开茶楼隔间的门,看到的画面就与刚才相似。
他也想起来了,当时的官员正是这位刘大人,能中探花郎刘大人的相貌自然不差,眉目清俊,与齐玥站在一起说不出的般配和谐。
当时的他就如着了魔般,不等齐玥解释便将其强行带回两人独住的府邸,不仅将他看管起来,更是说了一堆伤人的话。
自那以后,齐玥变得十分沉默,陆靳翀现在回想,齐玥当时或许也在和对方商量甘薯的事情,自己却是无理取闹不可理喻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