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洪烽颇为感慨的说道。
说实话,他也的确没料到甘薯这么好养,不过几个月时间,就能长到漫山遍野,要不是齐玥回来,他甚至忘记这座荒山了。
顺着陆洪烽的目光,众人也齐刷刷的看向陆靳翀两人,见他们两人还毫无所觉,两个脑袋凑在一起仍旧说得起劲,都不由大笑出声。
大臣自不会放过拍皇上马屁的机会,“圣意果真是金玉良缘,羡煞我等啊。”
庆康帝也笑着打趣,“靳翀你二人说什么悄悄话,不如也让大伙听听。”
齐玥听到周围的声音终于反应过来,这才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与陆靳翀身上,顿时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
陆靳翀倒是神色如常,他一直都在观察四周,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他在庆康帝面前,向来不掩饰宠妻的事实,也没有避讳。
躬身行礼后陆靳翀才道,“齐玥今日才发现这些甘薯不仅果实能吃,叶子也是一道青菜佳肴,正好得知老爷要来,方才已经先吩咐丫鬟,用这甘薯与甘薯叶做了几道点心了。”
“如此甚好。”庆康帝很是满意的点头,他的确想看看这甘薯味道如何,是否真能扛饿。
大臣看出圣上的心思,忙催促道,“那还等什么,少将军赶紧带路,我们可都急着想尝尝。”
…
荒山上的凉亭是临时建的,亭中装扮还算雅致,但只有一张石桌与几方石凳,除了镇北将军陆洪烽被皇上赐座,其他大臣只能围着石桌观望。
此时众人的视线出奇一致,全都落在石桌一道道冒着热气的点心上。
除了红泥丸子、糖丝甘薯这样精致的点心,还有一道炒甘薯叶,与一大盘闷熟的红甘薯,满满当当摆放了一整桌。
“这些全是山里种的粮食做出来的?”站在陆靳翀身边的户部尚书,满是探究的盯着桌上,语气是疑惑与不敢置信。
庆康帝闻言朝陆靳翀看去,似乎也想确认什么。
陆靳翀指着桌上,那一盘明显被提早挖出的早产甘薯,压下心中的肉痛,“千真万确,可惜现在还不到成熟的季节,所以个头看着小了些,若是再等一两月,甘薯还能大上许多。”
“难怪你说要等下个月。”庆康帝一脸恍然。
如今还未成熟,地底下就已挂满硕果,可想而知,等再过一两月会是如何丰硕的光景。
而为什么计划被迫提前,众人这会倒是想起从刚才就被晾在一旁的兵部郎中了。
察觉众人视线朝他扫来,郎中大人吓得扑通跪地,“皇上,微臣所言的确是事实,当真有人瞧见侍卫抬着兵器上山。”
“程大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说话可得讲究证据,如今我们这么多双眼睛,还能看错不成。”
“是也是也,倘若人人像你这般,随便信口雌黄,说句有人瞧见就能轻易治别人的罪,那朝堂以后成什么样子。”
“郎中大人若是还有证据,最好尽早放出来,否则诬陷忠良这一条,就足够让你受的了。”
兵部郎中又看了看晁丞相,见他甚至没给自己一个眼神,便知大势已去,整个人像是被抽去魂魄一般,失神的瘫在原地。
庆康帝见状皱了皱眉,挥手让侍卫先把这人押下去,莫要兴致。
谁知兵部郎中堂堂一大男子,被侍卫拖走时,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比之前被抄家连诛的大臣都反应激烈。
“皇上,罪臣知错,臣今后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臣这回吧,皇上,皇上。”
郎中大人被人强行带走,他的哭嚎声仿佛还在空气中未曾散去。
为了缓解气氛,皇帝的贴身太监适时开口,“老爷,这个奴才已经剥好皮了,您先尝尝?”
说着总管把去皮的甘薯放在瓷盘中,又双手奉上筷子。
皇上吃的东西,特别是这种以前从未见过的新鲜玩意,都是需要让人先试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