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钟贺都还不敢相信,又飞起一脚想把对方逼退,另一只腿却突然被一股力道击中,膝盖狠狠砸在地上。
陆靳翀出手快狠准,根本不会给对手有挣扎的机会,更何况赵钟贺于他,就跟一只毫无抵抗能力的兔子无异。
所有人都没料到陆靳翀会反抗,刑场一时鸦雀无声,几个官员更是铁青着脸,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
断头台上的云睿居高临下,看得尤为清楚,当他亲眼见赵钟贺被表弟几下打得狼狈不堪时,如果不是双手被捆,定会忍不住拍手叫好。
但下一瞬,躺在陆靳翀脚边的刀突然朝他飞来,刀刃闪烁着刺眼的光芒,让云睿骤时头皮一紧。
不过那刀最后却从他颈侧擦过,紧接着听见身后一声闷响与惨叫声同时响起,云睿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竟有人摸到身后想挟持他。
而此时的陆靳翀,也已经拿下赵钟贺,一把刀随之架在他的脖颈上,“谁再动一下,我就要了他的命。”
赵钟贺虽然官级不高,但雍王表弟这一身份,就足够震慑所有侍卫叫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但也没有撤退,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唯有刚刚被陆靳翀踹伤的侍卫,发现何姝站在不远,猛从地上爬起来想拿她当质。
“何姝小心。”云睿站在高台看到这一幕,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让他奋不顾身的冲下台去。
不过那侍卫还没触碰到两人,一支细长的银针却射中他的太阳穴,瞳孔瞬间涣散,人也跟着栽倒在地。
云睿看清这银针暗器,正是自己从前做的臂弩,后来送给陆靳翀的那只,当即双目一亮。
“云大哥你怎么样了?”何姝看到在那一瞬挡在自己身前的云睿,很快从惊吓中镇定下来。
云睿被拉回乱跑的思绪,摇了摇头,“没事,劳贤弟先帮我松绑。”
他话音刚落才意识到什么,何姝却已经动手,替他解开身上绳索。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雍王殿下全权接掌豫州,你敢违抗难道不怕被斩立决?”赵钟贺苍白着一张脸,色厉内荏的威胁道。
陆靳翀置若罔闻,此刻只恨不得割开他的喉咙,替前世的仇恨做个了结,但他清楚赵钟贺还有用,现在不是下手的时候,只是扣着他肩骨的手不断收紧。
赵钟贺吃痛的叫出声,身上脱臼骨折的伤让他疼得冷汗淋淋。
陆靳翀却顾不上他,目光扫了云睿两人一眼,“还不过来。”
已经解放双手的云睿,赶忙拉着何姝一起躲到安全的地方,在经过陆靳翀时,还不忘踹了赵钟贺一脚。
陆靳翀自然发现他的动作,忍不住挑了挑眉,脸上却没任何表情。
就在双方继续僵凝的时候,萧启弘目光探究的看着他,“靳翀,你这样做有何意义,最后还是要束手就擒。”
“是吗?”陆靳翀勾唇笑了笑,手上的刀稍稍往赵钟贺的皮肤压进,割开一道血口。
当即鲜红的血溢了出来,浸湿了他的衣襟,那些蠢蠢欲动的侍卫,顿时都停下动作。
赵钟贺吓得有些腿软,“陆靳翀你别乱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翻案啊,要命的话就把自己干的缺德事,一件件大声念出来,或许我就放你一马。”陆靳翀咧开嘴笑道,语气却半点不像在开玩笑。
“你疯了吧,要是敢动我,你们三个也会没命。”赵钟贺发现他竟摸不透陆靳翀了,对方到底是认真还是在吓唬他。
陆靳翀却被他逗笑了,笑得浑身都在颤抖,好一会才附在他耳旁说道,“是你太天真了,我疯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当初在狩猎场上,你真以为我不知道那熊是你带回去的?事实上当时我就在那片林里看着你呢。”
陆靳翀的声音很轻,只有赵钟贺能够听清他说了什么,但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让人背脊发凉。
当日的记忆再次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