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偷听了一会,却发现里面两人跟无事发生一般,师父还悠哉的喝起粥来,甚至夸了一句窦哑的手艺。
这情景属实给齐玥整懵了,等他回到后院住的房间时,陆靳翀已经自力更生给两人盛好了粥。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陆靳翀见齐玥回来,目光顿时变得柔和。
“没什么。”齐玥摇了摇头,走到饭桌前坐下。
“窦哑就煮了粥,吃不饱下午带你进山打猎。”陆靳翀把粥推到齐玥面前一边道。
这话倒让齐玥忆起秋狝狩猎的事情,那还是他和陆靳翀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触,不觉有些怀念,“嗯。”
“你师父没事吧。”陆靳翀想到刚刚窦哑往静室送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师父他们倒是相安无事。”齐玥喝了一口米粥,还是没忍住把对窦哑的疑惑说了出来。
陆靳翀听到王公之相,先在脑海把大庆所有皇子王爷都过了一遍,好像没听说哪家有子嗣流落在外的。
“要不我找人查查他的身份。”陆靳翀问。
“算了吧,许是我看错了呢。”齐玥有些不确定道,毕竟窦哑是师父的养子,就算要查也应该由他开口。
陆靳翀想想也没再多说什么,反正这件事跟他们没有太大关系。
不过陆靳翀这次来,倒是真有事要找谷竹的,第二天他趁齐玥还在昏睡,带着礼物便过去了。
谷竹看到来的人是陆靳翀时,先是翻了一个很到位的白眼,“你倒起得早。”
昨晚徒弟两人屋里的动静可是整整响了一宿,让他安静睡个觉都不行,还好意思大清早的扰他清净。
陆靳翀心虚的揉了揉鼻子,显然也才想起谷竹就住他们房间不远,不过他今日有备而来。
他拿出准备好的木盒,放到谷竹面前,“上次来得匆忙,没能备上见面礼。”
以谷竹刁钻的喜好,他当时恐怕也备不出能入对方眼的礼物。
谷竹看了一眼古朴又破旧的木盒,表情满是嫌弃,“丑话说在前头,一般礼物我可看不上。”
这小子一看就是有求于他,不过他也不是随便给点破烂就能打发的。
可等到木盒被打开,露出里面一支旧到发乌的青铜铃时,谷竹双眼猛然瞪大,整个人都险些站起来。
陆靳翀见状扬了扬唇,“见面礼,师父可还满意?”
虽然是疑问句,不过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谷竹也察觉自己失态,连忙正襟危坐脸上恢复淡漠的神色,只是双手还紧紧抓着木盒不放,仿佛怕陆靳翀反悔抢去。
“咳,既然你这么有心,为师也不是不讲情义的人,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之前见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谷竹,这会倒连为师的称呼都出来了。
陆靳翀噙着笑,倒也不卖关子,“我确实有话想问您,上次听齐玥说起改命,师父可知怎么回事?”
“你说这个啊。”
谷竹对他的问题倒有些意外,凝神思索半晌才道,“这个我也不太了解,只知的确有术士可以帮人更改命格,最常见的就是借命,把别人的命格占为己有,不过这种法子太过阴毒,迟早也会遭报应的。”
陆靳翀清楚自己不是这种情况,并且他在谷竹话中,听出了一些端倪,“你的意思是说,倘若有人强行更改命运,最终很可能会遭到报应?”
“可以这么说。”谷竹点了点头,“世上哪有什么捷径,不过都是自作聪明罢了。”
陆靳翀这下倒是想通了,齐玥曾说他命里有三劫,却显然都跟萧启弘无关,但偏偏他最后就死在那人手上。
想到萧启弘他又不得不想起昭华宫的风水局,或许就是这个意外才有了如今种种,此刻前世所承受的屈辱全部涌入脑海,陆靳翀不由自主的捏紧拳头。
谷竹观察他的神色,随即了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