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玥没想到去一趟金仙观, 竟会变成这样,对上陆靳翀满是戾气的眼神,突然明白他的心思但却没有离开。
“没事了。”齐玥一下下轻抚他的头发, 想让陆靳翀好受一些。
他的体温向来偏低,清凉的掌心触碰下,令浑身炽热的陆靳翀感到舒服。
但热度却只得到短暂的缓解,很快又迅速攀升, 甚至比刚才还要凶猛, 陆靳翀死守的防线几近崩溃。
齐玥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人已经横躺在床上,陆靳翀覆身上去, 眯起眼睛不眨的盯着对方, 似乎在努力确认眼前的人。
直到熟悉的轮廓逐渐清晰, 还有齐玥独特的沉香扑鼻, 陆靳翀的声音嘶哑得更加厉害了,“祖宗,你先出去。”
陆靳翀撑在齐玥两侧的手, 不断用力收紧,此刻的他就如一道水闸, 正抵挡着汹涌猛烈的洪水, 一旦破防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齐玥最后逃走的机会, 可他听着陆靳翀厚重的鼻息,还有狰狞却强忍的脸, 却突然坦然一笑, 主动贴上去触碰那软厚的双唇。
陆靳翀都已这副模样, 还在坚守自己的防线, 面对其他人时更不可能让自己放纵, 齐玥心里既高兴又心疼。
陆靳翀愣了一瞬,回应犹如狂风骤雨,但很快齐玥便从他嘴里,尝到浓郁的血腥味道,陆靳翀受伤了?
齐玥皱了皱眉,刚想推开陆靳翀查看,可这个动作却让对方误以为拒绝,只听耳边一声狂吼,齐玥就像落入陷阱的猎物,再也挣脱不得。
随着陆靳翀越来越失控的表现,齐玥终于怕了,可惜陆靳翀仅剩的理智,只够他温柔的说出一声声“宝贝,对不起”,举动却半点不见温柔。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齐玥竟渐渐适应了,被陆靳翀拉着沉沦,去到前所未见的深海。
直至天边露出一丝鱼肚白时,陆靳翀仍旧没有半点停歇的意思,齐玥只觉浮浮沉沉一夜,身体已经麻木得不像自己的。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牡丹花下死,不对,陆靳翀一点也不像牡丹花,他是食人花,齐玥在彻底晕死过去前,心里恨恨的想。
…
翌日齐玥刚苏醒时,就感觉浑身似被碾压的痛楚,躺在床上恍惚许久,完全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
见身体完全无法动弹,齐玥又试图唤人进来,刚一开口喉咙又是一阵刺痛,嗓子像火烧一般。
正拿起饭碗准备用膳的陆靳翀,听到床榻里齐玥轻哼一声,立即放下碗筷走过去查看。
“感觉怎么样,难受吗?”陆靳翀一边说,一边伸手探了探齐玥的额头。
所幸上了药不久,齐玥的烧也跟着退了,这才让陆靳翀舒了口气。今天一早醒来,发现躺在身边的人发着低烧,可把陆靳翀吓得不轻。
虽然之前有樊太医调理,可齐玥的身体还是比普通人差些,发烧就更危险了,从前陆靳翀都会格外小心,绝对不会弄伤齐玥,只是昨晚他真的没控制住。
看到陆靳翀坐在床边,齐玥瞬间回忆起来了,想他现在连爬都爬不起来,陆靳翀却神清气爽,满脸餍足,便忍不住用控诉的眼神瞪他。
只可惜昨晚哭了一晚,齐玥此刻两眼红肿,看在别人眼里可怜巴巴的,像极一只受了委屈的兔子,哪里还有威慑力可言。
陆靳翀对上齐玥的目光,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心脏猛跳,但好歹还记挂着齐玥的身体,赶忙起身去给他倒水喝。
“昨晚怪我,这两天你先好好休息,等彻底好了再跟我算账。”陆靳翀扶着齐玥喂水,嘴里还不忘哄。
许是真的渴了,齐玥咕噜咕噜两下就把一杯水喝完,冒烟的嗓子也终于好受一些。
“我要去茅房。”齐玥看了下天色,他这一觉睡到大中午,能不内急吗。
奈何他现在骨头都跟散架一样,身下更是一动就生疼,连上茅房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