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
“是下个月吗?不可能吧。”陆靳翀皱着眉,决定装傻充愣到底。
结果自然不用说,刚吃上肉的蒋老爷,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一大早就衣衫不整,被自家夫人赶出房门了。
陆靳翀手上挂着衣袍,刚想转身哄哄齐玥,房门就“砰”一声在他眼前关上,只能尴尬的揉了揉鼻尖。
守在厢房外的芈恃与恬范,看主子灰溜溜的跑回书房,心里却都忍不住佩服,不愧是他们陆少将军,只有他想不到没有他办不到的。
齐玥显然余怒未消,陆靳翀也不敢再去闹他了,索性带恬范跟几个手下出门,先去会一会米铺的朱东家。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对方茶叶品质不错,完成交易以后也没再提什么青楼,而是带他到一家普通酒楼用膳。
两人推杯换盏喝了不少,这朱东家还热心的给他介绍几桩生意,就在陆靳翀刚要以为误会对方时,却突然听他话锋一转。
“听说蒋老爷与夫人还没有子嗣,你们难道就不急?”
陆靳翀一听立即警惕,此人明显刻意打听过他,幸亏现在这个身份,是恬范几个月前就开始准备的,一般人很难查出什么。
但不知对方突然关心这个问题是为哪般,陆靳翀也只能顺着他的话,摇头叹息。
“急啊,怎么不急,生子偏方都吃了不少,就是不起作用,我夫人那脾气又不让娶妾。”陆靳翀说到这里,又重重叹了口气。
朱东家眼珠转了转,见时机差不多了才说道,“蒋老爷若有心,可到金仙观一趟,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陆靳翀听到金仙观,藏在袖中的手不由收紧,脸上却露出好奇的表情,“朱东家特地推荐的道观,莫非真很灵验?”
姓朱的男子笑得意味深长,一语双关的说道,“何止灵验,简直有求必应,蒋老爷去了自然明白,就是银子也少不了。”
“这么说我还真得去看看,如果能让蒋某有个子嗣,再多银子都不成问题。”陆靳翀很是豪爽的大笑道。
“那我便先祝蒋老爷心想事成了。”
朱东家说完笑着举杯敬酒,陆靳翀也客气的回敬一杯,只是表面和气的两人,却早已心思各异,各自打着算盘。
…
陆靳翀陪夫人在徐州逍遥这段时日,兖州边界却氛围紧张。
大庆兵马驻守兖州交界已近两月,除了抓到几个流寇跟一些走私商贩,还有少数把毒花当虞美人栽种的农户以外,便无其他功绩。
上万兵马出动,每日都要消耗不少粮草粮饷,收获却微乎其微,还闹得交界百姓人心惶惶,朝廷已经对此次出兵的将领多有不满。
庆康帝迫于压力给总指挥单衡下了最后通牒,六月之前再无进展,查到兖州入侵勾结官员的证据,整支军队连同将领都要受罚。
单衡与手下的副将也急,奈何兖州边境地势复杂,荒山众多,加上当地百姓排斥跟通风报信,许多事情做起来困难重重,随着时间推移军营的气氛变得日渐紧绷。
直到单翼率领一支小队与白狼进深山后,单总指挥接连组织几次突击,都有实质性的突破。
短短几日便搜出几个隐藏极深的毒花村,甚至揪出不少兖州潜伏大庆的细作。
这些从兖州来的奸细,除了肯老实交代的以外,其他的全被单总指挥用来杀鸡儆猴,判处当众斩首。
一时间兖州边境血腥弥漫,当地百姓与村民吓得惊慌失措,单总指挥顺藤摸瓜趁热打铁,几乎每日都能揪出不少兖州细作。
许多还藏在大庆的兖州奸细,见情况不妙都纷纷撤回,两军对垒更是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刻,仿佛随时都要开战。
将单翼带回自己兖州老巢的白狼,却还不知这一切,都是同他朝夕相对的男人一手策划,更不知道许多消息,都是从她嘴里泄露出去的。
此时的她看着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