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茶寮闲坐。
很快几个豫州人的对话,又引起了陆靳翀的注意。
“豫州最近的盐价是越来越贵,好多农户都快吃不上盐了。”
“别提了,自从义阳县换了知州以后,这盐价几乎一天一涨。”
“那是之前有何知州在,其他地方早就涨了。”
“可惜啊,好官总是不长命,你说像何知州那样的人,怎会贪赃枉法。”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是栽赃陷害,可对方是知府,咱们老百姓又能如何呢?”
“我听说不止知府,这盐价背后还大有来头呢。”
齐玥听了一会,忍不住凑近陆靳翀耳旁低问,“你说豫州哄抬盐价的人,会不会也是瑞王。”
依照瑞王不折手段的敛财作风,还真像是他能干出来的。
陆靳翀却摇了摇头,“此事要待查过才知。”
他的确有心调查私盐的事,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单翼跟自证清白,豫州的事只能看以后能否有机会。
两人在茶寮又坐了半日,要等的人终于出现了,夜骁带着京都的消息风尘仆仆赶来。
几人扮成商队模样,倒是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夜骁刚走进茶寮立即认出陆靳翀来,在他旁边坐下。
“爹娘如何?”陆靳翀带下茶杯,第一句话便问。
“府邸被看守,不能随意进出,其他的无碍。”夜骁简言意赅的回道。
听到将军府被限制出入,陆靳翀脸色沉了沉。
“皇上已经派了单指挥使率兵前来,看来是要跟兖州撕破脸了。”夜骁又说出另一个消息。
御林军单指挥使,正是单翼的父亲,陆靳翀皱眉问,“什么时候?”
“我出发的时候士兵已经在京外校场集合,最迟十天抵达兖州。”夜骁说道。
“十天?”陆靳翀心道他们动作要快点了,必须在军队抵达兖州之前离开。
正好这时恬范也回来了,他这两日跟踪朝廷派来的人,已经得知毒花村的位置,可惜村庄早就撤走了。
刚刚经过的那队人马,在村里探查了两日一无所获,也准备离开兖州回京复命去了。
陆靳翀闻言却不死心,趁着那些侍卫撤离,打算再去查探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