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关心起何贤弟?”
他记得花灯会时,表弟与何姝几乎没有交流,理应不相识才是。
“何贤弟?”陆靳翀挑了挑眉,心道这两人关系进展倒快,都已经称兄道弟了。
“何姝颇有才学,对事情也见解独到,我与他聊得投缘,有心收他做我义弟。”云睿解释道。
何家兄弟是从外地来的,刚到京都人生地不熟,云睿确实有心关照。
加上他升迁翰林院后,许多工作都不顺利,近日经何姝点拨,倒是渐渐周旋得开,可见其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云睿还想怂恿他去参加科考,以何姝的才学登上进士指日可待,可惜他没那心思。
随即云睿话锋一转,语重心长的跟陆靳翀道,“你与齐弟既然感情深厚,切莫再去招惹旁人,耽误人家不说还叫齐弟伤心。”
何姝长相确实清秀精致,之前便险些在茶馆遭人调戏,如今表弟突然殷勤,实在不得不令人多想。
陆靳翀:……
他前不久才误会陆玖肖想齐人之福,没想到现世报来得这么快。
云睿见他冷着脸不说话,还是忍不住继续劝说,“你跟齐弟有圣上赐婚,旁人不敢闲言碎语,但何姝不同。”
陆靳翀终于听不下去,冷冷打断他的说教,“我跟何姝不熟。”
“嗯,如此甚……”云睿突然顿住,仿佛才听懂陆靳翀说了什么,“不熟?那你为何将他托付于我?”
陆靳翀手指捏得咔咔作响,突然发现云睿的迟钝,真该死的有杀伤力。
不过他已经查过何姝兄妹,两人父亲曾是江淮地区的知州,只因不肯听从上司,同流合污,最终遭人污蔑丢官下狱。
何家因这场横祸家破人亡,罪魁祸首却是在江淮地区贩卖私盐的京都显贵,兄妹二人此次来京,就是为了寻找靠山,好调查此事。
陆靳翀也将二人身世与云睿说了,“京都人心复杂,未免被人利用,表哥不如将人留住,待我回来再做打算。”
云睿听到何姝家中竟有如此遭遇,不由心疼的叹气,“难怪何姝不愿考取功名,想来是对朝廷失望了。”
陆靳翀心道人家恐怕不是不想,只是不能而已,毕竟是欺君之罪,到时候申冤不成先丢了性命。
云睿又拍了拍胸脯说道,“你放心,我会护着他不叫何姝冲动行事。”
得到云睿的保证后,陆靳翀也放心了,这才有心思打量起房中事物来,他还是头一回进云睿的书房,这里除了琳琅满目的书籍画卷之外,还堆积了不少奇奇怪怪的玩意。
不过最能吸引陆靳翀的,还是一把外形独特小巧的臂弩。这把武器比一般弓丨弩小了许多,可戴在手腕处当暗器使用,着实方便,就是射程与威力恐怕要弱一些。
云睿见他拿着臂弩在手上研究,笑着解释道,“这是借鉴莲花针的设计做出来的,虽然不能跟大弓丨弩相比,但近距离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可得谨慎使用。”
陆靳翀戴在手上试了一试,有些心动,“这个我要。”
“翀弟,你……”云睿看他一脸正经行强盗之事,一时哭笑不得。不过莲花针图纸本就是表弟送给他的,云睿也没拒绝。
陆靳翀像是怕他反悔一般,迅速把东西收好。
云睿只能一脸好笑无奈的道,“这个只是随便做的,我打算用你的方法,把莲花针跟旋转装置放在一起,做个多发暗器试试,若是能成定送你一个。”
“是齐玥的主意。”陆靳翀纠正道。
云睿见他这副护妻的嘴脸,突然想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会误解,表弟与何姝的关系。
陆靳翀把该办的事办了,该拿的拿了,拍拍屁股告辞走人。
三天后,陆靳翀与齐玥出发前往江南,此行除了陆玖驾车,只有两个贴身侍卫骑马随行。
陆夫人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的马车离去,脸上不舍又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