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已经脱离齐府了。”齐玥笑得云淡风轻。
其实他跟父亲也没多少感情可言,娘亲更是一面也没见过,师父当初就曾说他亲缘薄,无牵无挂,适合当出家人。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心里早已有了记挂的人,更没想到,进了将军府后,会碰上陆家夫妇这样的爹娘。
陆夫人看出齐玥是真释怀了,索性转移话题,“好吧,咱们不说这个了,跟我说说除夕宫宴的事吧。”
“啊!”齐玥愣了一下,还没过关吗?陆夫人这也太机敏了吧。
元宛看他傻眼的表情,顿时笑得一脸狡黠,“行了,想糊弄我还太嫩了,说吧,你娘我在京都长大,什么事情没见过听过的。”
那晚儿子两人回来就总眉来眼去的,瞎子都看见了,加上老陆突然进宫肯定有事。
陆夫人这张嘴哄骗人来可比陆靳翀厉害多了,加上齐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很快就老实交代了个干净。
不出所料,哪怕是陆夫人这回也忍不住拍案而起,“这一个个的简直欺人太甚,是当将军府没人了是吧。”
他们顾念皇室身份处处避让,现在全都蹬鼻子上脸了。
齐玥被她吓得连忙劝,“娘您先别激动,气坏身子我没法向爹交代。”
“交代什么,好啊,老头现在有事都不跟我商量了。”陆夫人叉腰火气蹭蹭的往上涨,压都压不住。
齐玥暗道不好,只能想办法让她冷静下来,“就是怕您生气,我们打算等事情处理好了再跟您说的,要是被靳翀知道了,他又骂我。”
齐玥说得小声又委屈,果然陆夫人听了这才稍稍收敛,一脸狐疑不信的问他,“靳翀那小子舍得骂你?”
“怎么不舍得,除夕宫宴他就给我脸色看了。”齐玥见奏效,赶紧装可怜转移陆夫人的注意。
“他敢。”陆夫人心道儿子该不会为这事迁怒齐玥了吧,等他回来非好好说道说道才行。
两人话才说完,陆靳翀好巧不巧从外面进来,看到齐玥跟娘都在堂中,毫无防备的走过去,“你们怎么都站着说话。”
陆夫人却双手叉腰,一副要跟人算账的语气说道,“我问你,除夕宫宴上你骂齐玥了?”
“我?”陆靳翀被问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解的看向齐玥,谁知齐玥却避开他的目光,坐下埋头喝茶。
陆靳翀:……
…
除夕夜后宫里表面平静,皇后如常带着宫妃祭祀、听戏,犹如往年春节一般,唯一不同的就是少了珍贵妃的身影。
那晚圣上大发雷霆,将五皇子禁足寒宫,珍贵妃也受了牵连,禁足降位,曾经投靠她的妃嫔个个缩着脑袋,见到皇后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整件事情最大的受益者莫过于皇后娘娘,少了一个争权的贵妃,后宫的权利迅速被她重新掌控。
皇后过得春风得意,有些人却心急如焚,珍贵妃的新位份还未定下,加上赤南侯撤爵的事情,春节几日递进宫里的折子一封接着一封。
不过连着几日,无论是谁进宫求见都被挡在宫外,唯独陆洪烽是庆康帝身边的御前公公亲自来宣,将其请进御书房中。
陆洪烽这一去就是大半个下午,直到傍晚才出宫回府,皇上接见陆将军似乎已经表明态度,这不免更加让人惴惴不安。
陆靳翀也不知道老爹跟皇上商量了什么,第二天一早,在他准备进宫上朝时,便在将军府门口看到一身朝服的父亲,杵着拐杖缓缓走出来。
“您要进宫?”陆靳翀看着精神饱满的父亲,挑了挑眉问。
腿伤之后父亲虽然不说,却能看出他内心消沉,仿佛一下老了许多,没了战场上的锋芒锐利。但自从娘被诊出身孕后,父亲就好似重振的雄鹰,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陆将军点了点头,“我已向皇上销假,今后都要入宫上朝,走吧。”
他本不想过问朝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