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文现在只想知道陈鸢跟孩子,也不等她废话就先直问道,“我问你,陈鸢是不是有了身孕?”
“她确实有了身孕。”齐夫人看他如此心急,有些不悦的说道。
“你身为齐府夫人,就是这样对待齐家子嗣的。”齐铭文不顾情面的数落道。
因为田氏家族的关系,齐铭文对这个夫人向来多有忍让,鲜少会有争执的时候,此刻明显动了真怒。
齐夫人看向告状的两人,心里恨极,面上却只能强装镇定,“老爷,我是为了齐家的颜面,才不得已这么做的,等回头再跟你解释。”
家丑不可外扬,陆靳翀还在这里田氏并不想多说,更怕让人抓到什么把柄。
谁知齐铭文这次却不肯作罢,怒瞪她逼问,“齐家的颜面?陈鸢怀孕哪里丢了齐家的脸,分明是你嫉妒成性,不想陈鸢生下这个孩子。”
看他这样不依不饶,齐夫人才只能说道,“陈鸢在你病了以后不甘寂寞,与府里下人私通,这个孩子来路不明不能留下,我是看老爷病情刚好,怕你受刺激才没敢告诉你。”
齐铭文愣了一下,却不信田氏这般说辞,“你说私通?跟谁?”
陆靳翀嘴角勾了勾,他早就料到田氏会这么说。而被人遗忘在角落的冯姨娘,也满是好奇的盯着田氏,只恨不得手里能有一把瓜子。
不过这场戏显然不会这么快落幕,不等田氏继续说下去,陈鸢已经哭着跑进来,“老爷妾身冤枉,是夫人为了除掉我跟孩子,才污蔑妾身。”
“谁让你进来的。”田氏一看闯入的陈鸢,心中暗道不好,也气刘嬷嬷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
但其实刘嬷嬷已经尽力了,奈何被陆靳翀带来的侍卫拦住,她就是想不放人也不行。
陈鸢可不是省油的灯,不然这些年如何让齐铭文神魂颠倒,几乎夜夜宿在她房里,不等田氏反应,已经扑进齐铭文怀里。
“老爷您一定要为我主做,妾身若真与人私通,夫人又岂会容我到现在,定是早就将我定罪处置了。”陈鸢双目带着泪花,配上那副姣好的面容,说不出的可怜动人。
齐铭文看得又怜又心疼,动作轻柔的为她拭泪,“鸢儿放心,老爷会护着你的。”
田氏看着眼前的一幕,却险些咬碎一口银牙,有个不争气的丈夫,还有个不争气的儿子,全被一个小妾耍得团团转。
要不是她发现太晚,的确会像陈鸢说的,早就把人处理掉了,怎可能容她到现在。
齐玥见她脸色难看到极点,也不禁抿了抿唇角,府里出了这么一个会作妖的小妾,果真不是谁都消受得了的。
想到田氏在他们成婚前,就曾打算给陆靳翀塞貌美小妾,齐玥半点也不同情可怜她。
陆靳翀却还嫌不够,又添了一把火,“夫人不会不懂捉贼拿赃捉奸拿双的道理吧,与人私通可是重罪,要男女一起游街,你既然发现为何没有当场拿下。”
田氏张了张嘴,陆靳翀又冷哼一声,“现在空口白牙,诋毁伯爷子嗣的罪名,夫人又担得起吗?”
陆靳翀这话让田氏骑虎难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齐铭文亦是愤怒至极,但到底他还有些理智,没在这么多人面前发作。
沉吟片刻后齐铭文把其他人都打发出去,唯独让田氏留下。
“老爷,妾身不想离开您,我怕。”陈鸢一听要她出去,立即趴在齐铭文怀里哭道。
齐铭文叹了口气,“你安心回屋里待着,咱们的孩子定能平安生下来的。”
陈鸢听他这么说才终于妥协,依依不舍的起身离开,陆靳翀也不好继续待下去,带着齐玥走出厢房。
“咱们要回府了吗?”齐玥以为陆靳翀要胡搅蛮缠呢,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就走。
不过这样也好,陈鸢存在已经足够让田氏膈应头疼,他们没必要强行插手。
“嘘!”陆靳翀却对他做了个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