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站稳脚跟,从前他可是耗费了几年,才得以重新掌回帅印。
不过眼下还有旁人在,陆靳翀便转了话题,“看娘娘今日,似乎脸色不大好,可有心事伤神。”
长姐今日看着精神不佳,莫非真因为昨日圣上爽约的事,可陆靳翀总觉得她不是那样计较的人。
慧妃娘娘还没说话,她的贴身宫女却先心疼开口了,“少将军不知,娘娘从上个月便开始嗜睡,还越睡越没精神,前几日皇上来得频繁些,娘娘越发耗神了,今日一早又来了好些妃嫔。”
“行了霜雪,靳翀难得来一趟,说这些作甚。”陆媃适时的打断她。
霜雪是从小便跟随她的,陆媃倒没有怪她多嘴的意思,只是不想让弟弟听得太多,后宫争风吃醋的话语。
反而是陆靳翀,多年不见变得心细不少。
“可有人为难?”陆靳翀依旧不放心。
慧妃娘娘却忍不住笑道,“有陆家撑腰,这后宫里谁敢为难我,她们来无非就是抱怨珍贵妃,以为我会同仇敌忾罢了。”
“方才说嗜睡的症状已有月余,太医可瞧过。”陆靳翀皱眉问,该不会有人对他长姐做了什么。
慧妃点了点头宽慰他道,“瞧了,几个太医轮着瞧的,都说无碍,让我多休息即可。”
初时以为是有身孕,太医院的人怕有闪失,轮着给她把脉诊断,最后却什么也诊不出来,只说无碍。
这时,一直安静听两人谈话的齐玥,却突然开口插入问道,“冒昧问娘娘一句,除了嗜睡,可有出现过夜不能寐,心痒难耐之症?”
齐玥这话刚问出口,慧妃娘娘便有些惊讶的看向他。
陆媃的确有过寝食难安,整日心慌的症状,如今被齐玥说起,似乎心痒难耐一词更加符合。
只是这种情况发生得极少,而且难以与旁人形容,就连她的贴身宫女都不知晓。
陆靳翀一看长姐反应,顿时知道被齐玥说中,他却有些疑惑的转头,“你怎知的?”
齐玥是怎么判断出来的,进来这么久也没见他做过什么,陆靳翀细细回忆一下,骤然想到殿外的花园。
齐玥沉吟片刻之后,才问出另一句,“不知院里的布置,是娘娘安排的,还是有其他人。”
“我也是两年前,皓儿满五岁时才搬进昭华宫,来的时候便是这样,平日也是宫里的人在打理,可是有何不妥?”慧妃娘娘也疑惑。
这宫里的花草树木,都有专人仔细把关,想来不会出什么岔子才是。
“可否让我再去看看。”齐玥有些犹疑的说。
方才他只觉院里布局有些奇怪,还怀疑是不是巧合。
直到喝了这银香花茶,又听宫女说起慧妃嗜睡之事,才终于确信是人有意而为,那院子定是被人动了手脚的。
只是若真如他猜想,那下手的人心之歹毒,就连见惯田氏手段的齐玥,都有些不寒而栗。
“我陪你去。”陆靳翀向来是个急性子,牵起齐玥就往外走。
陆媃看着两人风风火火的背影,心里着实好奇得紧,便起身跟了出去。
齐玥到了院中,率先走向花丛里栽种的虞美人,如今秋季已过,许多花卉都败了,有些只剩绿色的叶子,也有一些花杆等着明年重新发芽。
就像这虞美人,哪怕照看得再好再精细,大多花瓣已经谢了。
“这花怎么了?”陆媃盯着花丛里来回查看的齐玥,有些不解的问。
齐玥仔细看过之后,才走到陆靳翀与慧妃身边解释道,“曾有人在淮河一带发现一种毒花,长得跟虞美人十分相似,这两种花混在一起,鲜少有人能分辨得清。”
“你是说花有毒?”陆靳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这毒花叶子、花瓣、果实、花杆都有毒,尤其是果实,但不制成毒粉,其本身毒性极低,一般不会对人造成影响。”
齐玥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