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坐好,拧了帕子给陆靳翀擦脸,又任劳任怨的给他宽衣解带。
可当退去红色的中衣,想要给他擦身子时,眼前的画面却让齐玥倒吸一口凉气。
陆靳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触目惊心,有些一看就是陈年旧伤,有些似乎才愈合不到几月,伤口还很鲜嫩。
他从前总能听到陆靳翀的传闻,听他如何年少英勇,听他在战场如何凶悍。可听得再多,也不比眼前这副身躯来得更加直观,更让人震撼。
陆靳翀等了半天,没等来齐玥下一步动作,终于坐不住化被动为主动,一把将他拉到腿上,也动手替他退起衣服来。
齐玥还没回神,就被扒得只剩一件能敝体的衣物,有些莫名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礼尚往来,夫人帮我,我也帮你。”陆靳翀说完还将脑袋埋进齐玥的肩窝,在那上面流连亲着。
齐玥只觉被他触碰到的地方,都好似有电流涌动,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
抵着陆靳翀的双手推拒着,但两人力气悬殊,齐玥的动作反而更像是欲拒还迎,很快这最后一件衣物也被蹭开,松松垮垮的挂在手臂上。
陆靳翀却还觉不够,抬头与齐玥对视一瞬,对方还没明白他要做什么时,唇便已经被人获住。
齿关被撬开的时候,齐玥只觉脑袋好似浆糊一般,已经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束手无措的任人予取予求。
陆靳翀鼻息沉重,身上的酒味很浓,毫无章法只全凭本能的在他齿贝间横扫,就像一只得到猎物的猛兽,尽情享受着得来不易的丰盛大餐。
直到两人都耗尽了储存的空气,陆靳翀才不舍的松开些许,分开的两人却被唇角一根新丝牵着,相拥的身体也能感觉到彼此的变化。
齐玥今晚没有喝酒,脸却跟陆靳翀一样涨得通红,见他还想继续,连忙抵着他胸膛说道,“你安分点。”
“如何安分?”陆靳翀动作停了下来,定定的看着他问。
他其实也想知道,齐玥会不会抵触抗拒,如果他当真不愿意的话,自己也定不会强迫。
“时辰不早了,赶紧喝完醒酒汤躺下歇息。”齐玥实在应付不了醉酒的陆靳翀,只能试图跟他讲讲道理。
陆靳翀却一脸郁闷委屈,“不…行房了吗?”
听到行房,齐玥低垂的眼眸睫毛颤动一下,“我跟你怎么行房?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陆靳翀发现齐玥眼里只有无措与失落,却没有出现厌恶的情绪,看来并不排斥他,心道莫非齐家没人告诉过齐玥吗?
但转念一想,没人告诉他才好,否则齐家人也只会借机羞辱他,给齐玥留下阴影就不好了。
试探过后陆靳翀心情大好,继续当个醉鬼胡作非为。
“大婚之夜,你让我睡觉,我不。”陆靳翀抱着齐玥耍赖,在他还没说出拒绝的话之前,又一次将人嘴堵上。
齐玥只觉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不像刚才那样狂风暴雨,反而多了几分缠棉,却让平静的心湖荡起涟漪。
不知是陆靳翀的那身伤痕让人心软,还是他口中劲酒的香味让人沉醉,齐玥竟不知不觉动了情,手臂也主动的缠了上去。
陆靳翀像是受到鼓舞,手也变得不老实起来,隔着衣服上下游走。
齐玥感觉自己真的醉了,脑中迷迷糊糊,人也好像溺水一般,只能靠着眼前唯一的浮木,才不会被淹死在这海潮里头。
看到平日冷清矜持的人,因他而染上情动的色彩,谁又能不狂喜激动呢。
陆靳翀就这么诱拐着猎物,让他一步步踏入陷阱,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齐玥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不可抑制的闷亨。
“你看,咱们现在不就是在行房,到你帮我了。”陆靳翀声音暗沉,在齐玥耳边循循善诱道。
齐玥还没缓过神来,一双眼眸带着水雾看向陆靳翀,几乎是毫无意识的问道,“怎么帮?